見識。
他對未來的道路還沒有選擇好,聽聽真沒壞處,就算將來想自主創業的話,他也得招兵買馬,知道這些總比不知道要強。
教師的介紹告一段落後,車內一時安靜了下來。北原秀次想了一會兒修學旅行的事兒,又望了一眼車窗外,發現富士山若隱若現,白雪昭昭,玉冠戴頂,似乎快到東京了……
冬美坐在靠車窗的位子那,注意到了他的失神,小聲問道:“你在擔心家裡嗎?”
北原秀次回了神,笑道:“沒有,我在想馬上要到東京了,要不要抽時間去看看陽子。”
他私下裡吩咐春菜了,要是鈴木那妖精翫忽職守或是企圖搞事,馬上給他打電話,他三個小時就跑回去收拾她,所以完全不擔心家裡,反到是想到了在東京生活的陽子——她在世田谷區,大巴車會路過,雙方這是越離越近了,但馬上又會越離越遠。
“陽子醬嗎?想去就去好了,約她一起吃個飯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冬美不明白北原秀次在猶豫什麼,他們這是去修學旅行,又不是去勞改,一整天的時間不好說,但想來抽個兩三小時的時間肯定沒問題。
北原秀次輕笑道:“到時看看吧!”
他以前很不捨得陽子被接走,當時還動了點兒私心,想直接夾著陽子跑路——做人論跡不論心,論心天下無完人,人有點私心也正常——但最終他還是將陽子交給神樂家了,而很幸運的是,陽子似乎在神樂家過的還不錯。
如果陽子身陷水深火熱之中,他當然義不容辭,手段盡出拼死一搏也得把陽子再搶回來,但現在她過的很幸福……這還有必要去打擾她的生活嗎?
畢竟她十歲以前過的很差勁,自己出現會不會讓她又記起那些不好的回憶,記起她是小野陽子,是個私生女,而不是始終都是神樂陽子那種理直氣壯的千金大小姐。
畢竟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啊……
冬美還是有點困惑,剛要再問問就聽斜後方傳來一聲訓斥:“北原,福澤,安靜點,不要不守禮儀打擾大家休息,給咱們劍道部丟臉!”
北原秀次眉頭輕皺,馬上回頭望了一眼。
這次特殊修學旅行不只是北原秀次他們這個新編組的班級來了,還有二年級的一幫人,其中就有他以前在劍道部的“前輩”,奪玉龍旗時的“隊友兼主將”小由紀夫——大概學園覺得這個機會難得,想把二年級學力比較高的一批也送去激勵一下。
而在去九參加玉龍旗比賽時,北原秀次就和這小由紀夫起過小摩擦,但回了學校後他沒再去過劍道部,雙方年級也不同,兩個人幾乎碰不到面,他都把這事兒忘了,沒想到這會兒又冒出來了。
他也不知道小由紀夫哪來的那麼大脾氣總針對他,沒事就想擺擺“前輩”的譜——真的是針對他,現在大巴車裡五十多號人,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他和冬美說話聲音又不大,說影響別人休息也過於誇張。
小由紀夫的眼神相當嚴厲,式島葉畢業了,他現在是劍道部部長了——冬美不想當,北原秀次也拒絕了,式島律和長谷川繼良脾氣好都沒想爭,最後他搶了搶,部長就是他的了——他覺得他有資格管束北原秀次和冬美,這兩個人名義上還是劍道部成員。
就算不是劍道部部長,他一個二年級的訓斥一年級的,一年級的也得老實聽著。
冬美被訓了一句,有點莫名其妙,馬上小臉一黑站起來就要抗議,而在豪華大巴車上,她坐著和站著差不多高,猛然站起來倒不是特別顯眼,北原秀次回過頭來輕輕一按把她又按坐下了,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先別激動——在高校裡公然罵前輩可是有許多麻煩事的,要罵也得他來罵,不能讓冬美出這個頭。
他安撫好了冬美,扭頭淡淡說道:“小由前輩,你是在偷聽我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