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就當沒聽到“嗟來之食”這個詞,只要不是存心侮辱,一些無心之過他不介意,他這點氣量還是有的,無奈道:“過幾天我準備換個地方打工了,等來了新人就走。”
雪裡不捨中帶了些困惑,委屈問道:“為什麼?是嫌吃得不好嗎?”她不覺得那種小打小鬧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在她看來姐姐和北原秀次打架,北原秀次也沒吃虧,沒理由會生氣的,倒是家裡的伙食她一直覺得不太好。
“不是,是和你姐姐相處不來,時間久了我怕忍不住真揍了她,萬一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大家臉上不好看。”北原秀次也是有一說一,客套話雪裡也聽不懂,而且他確實是這麼想的——天下這麼大,沒必要非打那份工,找份不怎麼受氣的唄!
“原來是這樣啊……”雪裡有些鬱悶,就為了這種小事嗎?她有些理解不了,悶悶說道:“我最近一直廢寢忘食,苦練不休,還準備再次挑戰你呢!這下麻煩了呀……以後我們還能常見面嗎?”
北原秀次微微沉默——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很高興,但真的不用了!還有,每天就你吃得最多,飯點沒到你就坐到桌邊了,哪裡忘食了?
不過他對雪裡這純淨的傻孩子還是挺有好感的,微笑道:“雖然不去你們家打工了,但雪裡,我們還是朋友。至於較量嘛……將來有機會的。”
雪裡認真點了點頭,仰著臉說道:“那就好!唉,你這人蠻好的,鬥志頑強讓我傾慕不已,還幹得多吃得少,可惜姐姐不喜歡你,好奇怪,明明你很招人喜歡的。”她是真覺得惋惜,不過她心大得很,見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很快便將鬱悶丟到了一邊,又樂呵呵的了,很關心地問道,“你說我們還是朋友,那以後我能去找你玩嗎?”
說著她還抹了抹嘴巴,嚥了口口水。
北原秀次沒注意,隨口應承道:“當然,隨時歡迎。”他正看著教學樓玄關呢,發現冬美正拎著書包和袋子在換鞋,邊換還邊盯著他。
他收回了目光,向雪裡擺了擺手笑道:“你姐來了,雪裡,我先走了。”
雪裡連連點頭,認真說道:“後會有期!”
北原秀次啞然失笑,搖著頭走了——這傢伙連說個再見都是古典派的,其它的話也是亂七八糟,也算個奇葩。
這毛病是怎麼養出來的?
他走了,冬美出來後盯著他的背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今天在學校上課,臉上頂著一個紅印子連頭都沒敢抬,更生氣了。
她恨恨問道:“雪裡,那個傢伙和你說什麼了?”那傢伙雖然長得濃眉大眼,看起來像個好人,其實很卑鄙的,十分陰險狡詐,偷偷背後打人小報告,妹妹比較單純,可別給他騙了。
“沒什麼啊,我就問了一下他還去不去咱們家吃飯,他說過幾天就不去了,太讓人失望了。”雪裡從來都是個坦率的姑娘,有一說一,根本不管姐姐是不是臭著臉。
冬美搭拉著小臉,臉色更黑了,生氣道:“不來正好,這傢伙是個小心眼,我叉了他的眼,他不也打了我嗎?我計較了嗎?我去找老爹打小報告了嗎?這傢伙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說完她又狠狠盯了北原秀次背影一眼,嘟了嘟小嘴,覺得不對,太少女了,又很不淑女的呸了一聲,然後轉頭命令雪裡道:“別管他!走了,和我去見一位前輩。”
她說著還舉了舉手裡的袋子,裡面是兩盒點心,準備用來“行賄”的。
“直接去入部不就完了,這麼麻煩幹什麼?”雪裡磨磨蹭蹭起身,嘴裡還小聲抱怨,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你少囉嗦,聽我的沒錯!你直接去入部得不到重視怎麼辦?送上門的便宜貨誰會稀罕,不給你展現實力的機會不就完蛋了?你準備抬一年墊子搬一年跨欄給前輩當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