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冬美聽著北原秀次滿是自信的笑聲,猛然醒悟——不能害怕,害怕才是真的輸了!
但她看著北原秀次那衝過來的身影,卻覺得對方的氣勢極高,幾乎不可戰勝,仿若自己敗局已定,終究不能避免!
不過她不甘心,絕對不想輸!
她猛然大聲咆哮起來,像只被箭射了屁股的憤怒小老虎,盡了全力暫時驅散了心裡的陰霾,迎著北原秀次的斬擊也是一刀,以斬對斬。北原秀次靈活的圍著她跳動起來,一前一後,以快打快但並不欺近了攻擊她本人,斬擊的目標是她手裡的竹劍。
福澤冬美每次斬擊都被北原秀次打歪,鬱悶得想吐血,而北原秀次一改剛才腳不離地的步法,改成了各種跳躍,前跳斬擊後又藉著斬擊被格擋時的反作用力後躍,靈活之極。
福澤冬美一刀橫斬又被北原秀次打歪到一邊,只是這次北原秀次是單手,控不回竹劍,福澤冬美剛一心喜,拼盡全力轉動劍柄想把竹劍改變方向撩斬向北原秀次,卻見北原秀次藉著雙方都空門大露的機會,身子猛然貼近,劈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面甲上,頓時打得她踉蹌後退幾步。
福澤冬美捱了拳頭還沒從震盪中回過神來,北原秀次的斬擊又來了,她只能拼命將這斬擊引落到一側,藉機想衝到北原秀次身後去,卻不料北原秀次一個斜跳飛起一腳踢在她的屁股上,立馬將她踢翻在地。
福澤冬美胡亂揮舞著竹劍防止北原秀次追擊,勉強爬了起來,但心更亂了,呼吸也急促了,大口喘著氣只能憤怒又無助的望著北原秀次,心中驚疑不定:是鞍馬流?不對,是體舍流?
鞍馬流是個古怪的流派,他們追求的不是馬上砍死敵人而是先砍敵人的武器,把敵人武器砍壞了再砍人——因決鬥劍術而發展出來的流派,一度深受痛恨。(刀好貴的)
體舍流更是奇葩,說是劍術流派吧,但像只猴子一樣跳來跳去不說,還動不動就拳打腳踢,體術技巧比劍術技巧還多,說是體術流派吧,手裡又拿著刀劍,將敵人打得暈頭轉向後最終還是要靠刀劍砍死敵人。
福澤冬美想不明白,暴躁大叫道:“你是什麼鬼東西!?”
場外的觀眾們也懵b了,現在看起來不太像練習賽了啊,怎麼拳打腳踢起來?這兩個人不是在鬥毆吧?說好的社團同伴呢?說好的展示劍道魅力呢?
ac兩班的臨時裁判想阻止“練習賽”繼續進行,但內田雄馬看到北原秀次神勇大發,已然佔了絕對上風,樂得正眉開眼笑,哪裡肯中止比賽——他拼命攔著那兩個人,給北原秀次製造痛打福澤冬美的機會。
要不是守著八十多個同學的面,搞不好他也彎腰抄起竹劍衝上去幫著北原秀次痛打落水狗了——他節操值一向是負數的,對當幫兇毫無心理負擔。
北原秀次對福澤冬美的話不理不答,一個小跳上前就是當頭一斬,殺氣騰騰。
福澤冬美一瞬間竟然沒敢出劍,錯過了時機只能選擇雙手託著竹劍舉過頭頂形成了一個“鳥居構”——姿式像是神社門前的“開”字型鳥居,故得名——來應對自上而來的斬擊,隨後應該是接橫斬的——古流劍術中進攻是為了進攻,防守還是為了進攻,但她進攻精神已然被接連不斷的失敗完全消磨掉了,身體也有些僵硬失控,竟然維持著鳥居構的姿式後退了一步,沒能發出橫斬。
北原秀次毫無憐香惜玉之情,更不在意別的女生怎麼看他,就那麼暴風雨般連連斬擊,一次比一次沉重而且越來越快,最後都把福澤冬美的竹劍都壓到了她自己的頭頂上去了。
福澤冬美毫無辦法,她本就矮小臂短,一但失去了主動進攻精神不敢去主動貼近敵人,那簡直就是被吊打的命,但她心中有一根底線,就是絕對不肯認輸,被打得這麼慘了也咬著牙堅持,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