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睡夢之中好像又隱隱聞到了那股包圍了他40小時的奶香味,而且隱隱感受有人在揪他的被子。他挺累的,一時睜不開眼,而很快那股奶香味開始變淡,似乎要離開,他終於醒了過來,支起身子一看,發現一個小小的黑影正要離開堂屋,連忙問道:“那個……有事嗎?”
他聞香識蘿蔔頭,覺得應該是冬美。
冬美訝然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吵醒你了?”
她受了春菜慫恿,忍不住想問問北原秀次是不是喜歡自己。她是個急性子,洗完澡便跑來了,但過來了又不太忍心吵醒他,只是給他掖了掖被角便又打算回去,反正以後日子長得很,也不必急於一時,沒想到北原秀次還是醒了。
北原秀次披上了一件外套坐了起來,拉了兩下燈繩,把節能燈調到弱光狀態,笑問道:“沒關係,是有什麼事嗎?”
冬美猶豫了一下又蹭了回來,老老實實跪坐在他不遠處,小聲道:“是有點事想問問你……”
“請說!”北原秀次啃完了人家後,態度那是相當的端正。
“就是……那個……”
冬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而北原秀次看她這欲言又止的樣兒,微微沉吟了片刻,心裡有點猜測了,但也不敢確認,怕說錯了話,便謹慎問道:“是什麼事?”
冬美歪頭憋了一會兒,爬起身想要走,悶悶道:“沒事,就是看你累壞了,過來問候一下!”
北原秀次無語了,我本來睡的好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問候個鬼啊!
他離開了被褥——穿著睡衣褲呢,沒光屁股——好好盤腿坐下了,擺出了認真交談的架式,叫住冬美道:“是為了……為了那件事嗎?”
除了自己啃了她,似乎也沒什麼事值得半夜跑來問了——有可能是不放心怕自己說出去,又來叮囑一遍。她其實相當保守,事關她的名譽問題,不放心完全可以理解,自己好好再保證一次也是應該。
冬美又緩緩坐回去了,心裡想了想剛才春菜的話,覺得確實有必要快刀斬亂麻,無論答案是什麼,必須有個答案,直接鼓起勇氣迎上了北原秀次的目光,認真問道:“你喜歡我嗎?”
北原秀次愣了愣,仔細看了冬美一眼,發現她剛洗完澡,小臉紅撲撲的,一頭烏髮盤在頭上,用一條白毛巾包著,露著纖細的脖頸,顯得很優雅,但眼神勇敢又堅定,似乎必須要尋求一個答案。
他一時沒敢答,懷疑小蘿蔔頭這是半夜找他表白來了,而且也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小蘿蔔頭——他的理想型是溫柔的女生,這怎麼看也和小蘿蔔頭不沾邊。
但是,小蘿蔔頭除了脾氣壞一點,心眼小了一點,性格彆扭了一點,財迷摳門了一點,整體來說混蛋了一點兒外,基本還是符合他的審美的,至少和她在一起,感覺很放心,她能把家裡打理的很好——他是從小就渴望有個溫暖家庭的。
而且現在住在一起,整天抬頭不見……抬頭肯定看不見她,那隻要低頭就能看到她,就算交往了似乎也不用像別的男女朋友一樣,需要在約會上浪費大量時間,而且她除了照顧家庭外,本身也是以學業為重的,兩個人將來約會似乎可以一起學習,共同進步。
雖然和計劃不符,有自己把自己臉打腫了的嫌疑,但想想其實也沒多少壞處,只能算是把計劃提前了十年而已……十年後未必還能碰到這麼靠譜的蘿蔔頭,就算現在交往了,兩個人分開上大學,依小蘿蔔頭的品行性格也不可能變心。
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經犯了錯誤,把人家啃了!如果對方要自己承擔責任,自己也不能逃避,真來句:“你不是說那件事無所謂嗎?”
那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往好了說,一個成熟的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