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棒球衫分辨有點困難,但勉強能辯認出長野川球員上身都是倒三角體型,搞不好一掀衣服人人八塊腹肌,而且上臂明顯也比私立大福學園的球員粗一圈,極有可能有意識的在專業人士指導下進入了大量上肢力量訓練。
對方果然準備得更充份啊,只是看看一回戰長野川明顯是有野心的……
而場中第三局開始了,內田雄馬蹲在本壘上賊眉鼠眼的觀察著長野川的打者,不斷給投手搭檔發著暗號,而同為一年級的投手明顯信不過內田雄馬,或者說是看到三年級的前輩跪得那麼慘,未戰先怯了,動作猶猶豫豫,不停緊張地擦汗。
但他也不能不投球,而他的水平還不如首發投手呢,球速更慢,而且初經大賽心理素質也不過關,竟然透過連續四壞球先後保送了對方三人,送了對方一個滿壘——這不止是他,連裁判都懵了。
情況更惡劣了。
北原秀次站起來探身向私立大福學園的牛棚看去,想瞧瞧教練怎麼不下指示,只是和自己同邊看不清楚,而這時私立大福學園的監督教師似乎也急了,向前走了幾步,拼命給投手打手勢,示意他趕緊冷靜下來,而這個背影讓北原秀次看愣了。
還是個熟人,這不是那個校醫鈴木花子嗎?給小蘿蔔頭治過病的那個!
這是開玩笑的吧?你一個校醫來充當棒球社團的教練?學校瘋了嗎?
北原秀次有點不敢信,但好像也沒別的老師了,也確實是她在下指示,指著鈴木花子向式島律問道:“那位是幹什麼的?”
“帶隊的監督教師。”
“教練?”
“不是,咱們學校棒球部沒教練,鈴木老師只是帶隊比賽,防止學生路上發生意外。”
北原秀次又坐下了,行吧,估計私立大福學園覺得自家打進甲子園也不靠譜,根本沒在這方面花什麼精力,由著學生自己玩。
雙方對比賽的重視程度完全是天差地別,這樣也能打贏那真是老天沒開眼了。
果然,接下來的兩局完全是碾壓局,內田雄馬固守的本壘和樓梯間一樣被對方隨意進進出出,一會兒過去一個,一會又過去一個,而他也被打到了心態失衡,竟然連自己搭檔的球都接不住了,連續主動失誤,不是送對方上壘就是給對方送分。
最後裁判都沒辦法忍了,眼見私立大福學園連鬥志都被打沒了,五局就結束了比賽——甲子園決賽圈沒有“有效比賽”一說,你能打打到多少分都行,但地方大賽講這個,免得太強和太弱碰撞時白白消耗強隊的體力。
目前明顯長野川和私立大福學園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再比下去毫無意義了,還是保護一下有前途的球隊比較好——這是幾所乎有高校都會參加的賽事,各隊之間水平差別極大。就像這一次,只能說是長野川高中運氣極好,抽到了上上籤,幾乎算是被保送進了二回戰,僅次於抽到輪空的。
防空警報又響了,私立大福學園的一群殘兵敗將連隊都列不整齊,勉強和對方握了手後就直接坐倒了好幾個。
北原秀次捂住了臉,都不太想看記分板——20:0,私立大福學園一分未得,無論個人身體素質、技戰術水平、鬥場,全面被對方碾壓,而且這還只能算是打了半場比賽,要是打完全場,依私立大福學園心態爆炸的這熊樣兒,說不定能打出個籃球比賽的比分。
“走吧!”雙方球員都退場了,北原秀次也站起來說道。
陽子聽話的站起來,又牽住了他的手,而雪裡嘟嘟囔囔的對這結果很不滿,覺得大老遠跑來只看了半場球虧大了,一個勁在說把學校女子壘球隊派來說不定都比這些男生打得好,至少不會被對方剃了光頭,丟臉丟到整個愛知縣。
式島律也沒什麼話說,看樣子比他自己輸了還難受,一臉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