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喬看了眼跟在後面的一之宮明,輕聲道:“長點心,那人可不似我那麼好說話,心眼小得很。”語畢,他快步向著下山路走,不打算過問那倆人的恩怨情仇。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人就跟上了染的步伐。
“染桑。”一之宮明喚住染,“地的事情,昨夜剛與喬桑商量好,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希望你別生氣。”
“生氣不至於,只是有些不解罷了。更何況,私以為有些事情還是慎重些為妙。畢竟~”染有意停頓,“人命關天。”
不過對方貌似並沒有明白染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讓他放寬心:“要相信我的眼光,不會出錯,這件事情會圓滿完成。”
染以為,有時太順利反而是不祥之兆。
只希望是他多想。
見染還是那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一之宮明也是有幾分不高興,卻很聰明的選擇不露在面上。
他放緩語氣,試圖從另一個角度同染搭話。
“染桑,操之過急雖然不好,可是能事半功倍。初次見面時我便同你說過,此行我來是為了我在r國病重的父親,他命不久矣,希望我能快速成長。所以我才會來到中國,來幫慕容桑的忙。我父親是戰後遺孤,81年才回到故土,他在中國長大,娶妻,我也是在中國成長,如果我能在中國的土地上作出成就,他也會放心。所以染桑,我的時間不多了,這件事情需要快點做完,我得給我父親報喜,讓他安心的去。”
聽到此處,染不可察地笑了下,這被一之宮明捕捉到了。
“染桑為什麼笑?”
“無事,就是覺得~一之宮先生的中文還需要多加練習i,不要露了馬腳才好。”
“諷刺?”
“不至於,糾正而已。”
*
回到住處,一之宮明腳剛邁進門檻,便被穿著水袖的女孩子抱了個滿懷,那女孩眼上蒙著布條,臉上白淨,但手卻是髒兮兮,這一抱,把一之宮明身上的衣服都給捉髒了。
女孩嘴裡還唸唸有詞:“嘿,韓承明,這下給我逮到了吧。”
“確實是明,不過不是韓承明,是一之宮明。”喬在一旁涼涼道。
“千雪,又胡鬧。”染開口呵斥。
聽到長輩聲音,染千雪打了一激靈,立馬鬆手直起身子,揭了布條,看見眼前人的面容後,整個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尷尬兩個字。
“不、不好意思啊,一之宮先生。我們在玩矇眼捉人,我還以為您是韓承明呢,畢竟我看著你倆身形屬實是太像了。”這也怪不了她認錯。
“吼,果然你做了手腳,怪不得你走的時候那麼輕鬆,肯定扎洞了吧。”角落裡竄出一個腦袋瓜,指著染千雪嚷嚷。
“閉嘴吧你,都怪你提出來玩這個遊戲。”染千雪回頭惡狠狠地掃了那廝一眼,轉頭對一之宮明又扯著笑容,“不好意思啊,要不,一之宮先生,您這衣服換下,我幫您洗乾淨,你看可以麼?”
一之宮明擺擺手,示意不用,自顧自回屋去。染千雪撇著嘴目送他走。
韓承明自知再說話鐵定捱打,趕緊溜之大吉。
“你啊,長點心眼吧。”喬戳戳她的腦門,這回可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喬叔,你又笑話我。”染千雪喪著個臉。
“快快長大吧,小猴子。”喬也沒說什麼重話,走進大堂,打算去看看自家孩子有沒闖禍。
兩人走後,染千雪才看向自己親爹:“阿爹~”
染父本想再教訓下,瞧自己閨女那模樣,也兇不起來,只得不鹹不淡說:“下回看清人再抱。”
“好的。”染千雪乖巧點頭,到底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該暴躁暴躁,該慫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