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著桌子的兩邊,目光死鎖在空桐悅身上。
某女被盯得有些吃不消,嚥了咽口水,手撐在背後的桌面,語氣開始有些軟下來:“幹嘛那麼看著我...”這眼神她可熟悉了,跟大灰狼看小白兔似的。之前好些個晚上,每每千年冰山用這種眼神,她就陰白自己要遭殃了。
他俯身,朝月兒壓近了點,而後回答:“我在想怎麼哄你。”
看著湊近的帥哥,空桐悅意識到千年冰山這招是妥妥的美色誘惑。擦,帥了不起啊!
“我..我告訴你啊..我這次是很堅決的..絕對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的我跟你說!”如果不是這結巴的程度,夏墨還真就信了她的鬼話。
“是麼..”夏墨又靠近了點,月兒被撩撥的身子一軟,差點就往後倒,還是夏墨勾住她的腰給攔住,只是這一攔,兩個人可謂是直接貼在一起。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這大殺器..嗯..空桐悅屈服了,美色誘惑很有用,她大腦當機了。
偏偏某人還不打算就此收手的樣子。他低下頭,與月兒碰著鼻尖,像是求吻的暗示。未摟著她細腰的那隻手開始移動,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食指輕勾起她的指節,意欲同她十指相扣。空氣中隱隱瀰漫著幾縷曖昧的氣息,逐漸升溫。
“……別..這裡是學校..影響不好..最起碼..回..回家再說...”月兒磕磕巴巴地說,語氣軟的跟小奶貓一樣,整個人都被吃死死的。
興許是聽進去了,下一秒某人就掉轉方向,把頭往月兒頸窩一埋,長嘆一口氣。
怎麼說呢,夏墨內心起起落落的,這感覺就像是在沙漠裡各種燥的人被澆了盆摻了大冰塊的涼水,很不舒服。
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
“你..怎麼啦..”月兒有些木訥地詢問著,臉上還有沒褪去的紅暈。眼下她這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充電,人快累暈了。”
空桐悅被他這話弄得清醒,忽然又想起早上,又有幾分怨氣竄上來。
“還不是你自己要來加班的,好好一個休息日,說取消就取消,活該,累死你算了。”
“……我錯了..”他悶悶地說道,語氣沒有剛剛的輕佻,更沒有課堂上的肅穆,只有藏不住的疲憊。
“錯哪了?”月兒反問,卻是單手抱住他。
“不該失約、不該同你吵架、更不該惹你生氣後不及時去哄你..”夏墨排比句一套套的,也不知該說是自覺還是不自覺。
月兒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還有不該讓我擔心。”如果說對爽約之事完全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她沒有那麼大度。
但更多的,其實還是出於憂心。
“我知道你做事認真,對學生上心,臨近期末會變得很忙..這些我都陰白,也能理解..可你不能一直這麼連軸轉吧!本來一個週末..我想讓你在家好好休息來著。”自助餐只是個藉口,坑他休息而已。
這段時間他的工作強度太大了,這哪怕是十五六歲精力充沛的孩子也不帶這麼折騰的。所以電話打來讓他去頂班的時候,自己才會那麼生氣。旁人也就罷了,自己家裡人,每天瞧著早出晚歸,心裡什麼滋味,怎麼可能沒情緒呢?
她心疼啊!
“……以後不會了。”摟著她的動作緊了緊。
“但是!”此言一出,氣氛全無,夏墨陰白還有後招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某月就把人推開,行為是多麼的無情無義。
“那自助餐券難搶也是真的!”空桐悅義憤填膺地拽住千年冰山的衣領子,“我為了搶票花了好多心思,你倒好,一個不去就過期了,我錢都白花了!!”都是真金白銀流出去呀,她肉疼到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