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年躺在床上發著燒,自己夢遊一樣也不知吞沒吞退燒藥,在被窩裡忽冷忽熱的時候,依稀感覺到秦渡涼親了親自己的臉。
他那時明白是燒出幻覺了,可卻覺得很幸福。
再後來,言灼去唸了本地的大學,用的助學貸款。那會兒小姑步行5分鐘就要停下來,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或靠一靠,歇著。言灼得攙著她,從公交站臺,走路去醫院。
小姑病了之後的精神狀態一度很萎靡,甚至言灼隱約感受到小姑有輕生的念頭。
他淺眠,小姑夜間有什麼動靜,他即刻就能醒。
他記得有一次,凌晨四點,小姑站在陽臺,窗戶大開著,她只穿著睡衣。言灼從後面給她披上一條毛毯,將窗戶合起來,留一條縫。
他說,小姑,風太大了,好吵。
小姑說過無數次對不起他,言灼也否認過無數次,你沒有對不起我過。
這世界上錯綜複雜的感情和血脈就是這樣,童話故事不會躍出紙面,普通人只能踩在屬於自己的方寸之地。
他放棄了秦渡涼,像放飛了一隻鳥。
此後,他總時不時看向那隻鳥飛遠的方向,只是看一看,沒有其他心思。
言灼站在原地,扶著行李箱拉桿,轉身要走去自己的登機口。
然後——
「嗯?」
他被人拽住手臂,向後拉,轉過身,被擁進一個懷抱裡。
秦渡涼非常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貼在他額頭吻他劉海兒,說:「我太想你了。」
言灼錯愕地睜大眼,忘了催促他去登機。
眼眶泛酸,瞳仁微顫。言灼好像知道他說的「我太想你了」指的是什麼,不是這些天大家天各一方地忙碌,是高三分手之後至今的漫漫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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