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門打開了。
秦渡涼的臉色看上去像死了三天還魂回來就為了給自己一個清白,「怎麼了?」秦渡涼虛弱地問。
「你別太過分了。」言灼握著手機的指節發白,額角青筋暴起,把手機螢幕舉到秦渡涼臉上。
秦渡涼好不容易雙眼聚焦,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了蘇夏給言灼發的微信,然後相當認真地問:「你不想去嗎?」
「我應該想去嗎?」言灼難以置信,他今天就算嗓子裂開扁桃體爆炸都要輸出,「秦渡涼,你是不是高考交卷的時候把腦子也交上去了,你覺得我這一天天過得太平淡了是嗎,非得化身自由戰士舉起一隻手大喊『劍來』結果劍沒來戲來了,以至於讓你想到了叫前男友去婚禮當伴郎這種行為?」
「……啊?」
老實說,秦渡涼真的是二十五年前打從那個產房裡被抱出來到今天,還沒被人這麼輸出過,一時間怔愣在原地,甚至忘記了讓言灼先進去房間裡。
兩個大男人站在酒店房間門口劍拔弩張,打掃的保潔員推著工作車路過的時候,頗有一種「不確定,再看一眼」的詭異目光。
暴怒之下言灼根本沒意識到秦渡涼的狀態很差,秦渡涼幾乎是要扶著門框才能維持筆直的站姿,他撓了撓頭,說:「呃……你不想去的話,我來跟她說吧。」
說完,秦渡涼掏了掏褲兜,手機沒在身上,「你進來一下,我打電話給顏曉琳……」
「秦渡涼你——」言灼上前一步拉住秦渡涼的胳膊,同時,沒有人扶著的門,門軸的彈簧的力量直接將門帶上。嘭,房間玄關處,漆黑一片。
事實上,在言灼碰到他手臂的第一個瞬間就感受到了面板溫度不太正常。
酒店的中央空調不足以把人暖到這個程度,他只能是發燒了。
然而,被抓住的秦渡涼在黑暗裡僵了僵,回頭,完全黑暗的視野裡只有手臂的觸感在告訴他面前是有人的。
秦渡涼有些喉結髮緊,燒熱的腦袋才終於有了些思維,他明白過來了,他的第一句話是讓自己別太過分。
「言灼,顏曉琳找你做伴郎,你來責問我,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什麼?」言灼抬眸,也是什麼都看不到。
啪。
秦渡涼開燈了。
言灼雙眼中的血絲彷彿在往他心裡扎刀子,他抽離自己的手臂,正對著言灼,雙手扶住他肩膀。
「你以為是什麼?」秦渡涼問,「你以為是我和顏曉琳結婚,還叫你做伴郎嗎?」
由於嗓子發炎,秦渡涼講話低啞。
老實說挺性感的,但言灼這會兒沒那個心思,「不、不是嗎?」
「……」秦渡涼氣音哼笑了一聲,「為什麼呢?」
「門當戶對。」言灼說。
「我是問,」秦渡涼緊盯他眼睛,「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以至於哭得眼睛發紅,找來我這裡。」
真是給他的生日,送了份厚禮。
言灼找過來的時候,秦渡涼正和彭謙一塊兒在車棚裡準備開溜。
「秦渡涼。」
「啊?我、我就出去一個晚自習,放學來接你。」秦渡涼表現得比被校長逮捕還要慌。
彭謙在旁邊欲言又止。
言灼蹙眉,「我又不是來抓你的,你怕什麼。」
秦渡涼也不知道啊,自己怕什麼啊,「那你是來……」
「今天不上晚自習,在操場看電影,不用接我了。」
「這大冷天的在操場看電影?」秦渡涼心說這學校在搞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