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物理止哭。
“你哭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朝陽死了。”
真是怎麼看怎麼像。
小寡婦抱著亡夫的遺物,遇到個跟亡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回家之後痛哭流涕。
暮雨奮力將嘴從黑牙巴掌裡掙脫出來,哇一下就哭了。
“我倒希望是這樣,”他哽咽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但是現在,我感覺我快死了嗚嗚~”
黑牙:“啊?”
沒記錯的話,朝陽是你契約獸吧?
“為啥?”黑牙問。
暮雨抽抽搭搭的,抬起尾巴尖,用朝陽的蛇蛻擦了擦鼻涕。
“一窩出生的蛇有很大機率長得像,你知道的吧?”
“昂。”
黑牙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黑牙不知道。
他原本是個部落獸人,咋可能知道蛇獸人長得像不像?
他們領地的蛇,還有附近山頭的蛇,在今年之前都是光棍,黑牙就更不可能看到剛破殼的蛇崽。
“一窩蛇獸人活下來的不多你知道的吧?”
“昂。”
這話說的。
別說在野外了。
就是在部落,一窩生十幾個崽,也沒幾個能活下來。
若是崽子都正常,沒有殘疾,那更是噩耗。
十幾張嘴等著張口吃肉,累死他爹們也養不起。
不過黑牙面上表情依舊認真,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在吐槽。
“活下來的蛇大多關係不好,水火不容,你知道的吧?”
這倒是事實。
一塊區域的資源總共就這麼多,通常一窩蛇蛋的孵化時間也就前後腳。
剛破殼的蛇崽還很弱小,無法自己捕獵,所以蛇崽開口的第一餐,通常就是自己的兄弟們。
所以說是一窩出生的蛇,關係卻並不親密,在他們眼中,除了自己,旁人都是食物。
也不單指蛇獸人,幾乎所有流浪獸都這樣。
“昂。”
像是想到什麼傷心事,暮雨頓時哭的更兇了,抬起尾巴就要用蛇蛻擦眼淚。
想到剛剛這塊擦了鼻涕,暮雨嫌棄的換了個角擦眼淚。
傷心的像是一坨堆起來的便便。
“嗚嗚朝陽跟我說過,他有個討人厭的兄弟在中大陸,跟他關係不好,見面就掐。”
“昂……嗯?!”
黑牙本要下意識給予回應,突然反應過來暮雨說了什麼。
那暮雨豈不就是,凌寒討厭的人的契約獸!
不會被滅口吧?
他試探著問,“這不會就是朝陽說的,那個討人厭的兄弟,吧?”
暮雨仰天大哭,“嗚嗚哇,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是不是看錯了?”黑牙抱有僥倖心理,“說不定不是長得像,只是白蛇都這樣。”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是吧?”
黑牙絞盡腦汁想,“或者是距離太遠,看的太快?”
暮雨抹淚,“我每天睡醒了就能看見那張臉,不可能看錯的。”
黑牙:“……我說的是凌寒。”
“哦,那我睡醒看不見他,他也不跟我一起睡覺。”
黑牙:“……”
那臉上認真的小表情,黑牙都不好意思懷疑他是智障。
不過他也認命了。
要說誰最瞭解朝陽,非暮雨莫屬。
暮雨都說長得一樣了,那就無可辯駁。
黑牙只能寄希望於會議室裡蛇味重,暮雨又慫的泯然眾人,凌寒沒注意到他。
暮雨也沒啥特長,最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