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周身源源不斷的寒氣湧現,以自身為圓心,整片區域地面全都結了冰。
就連高大的樹木都沒能倖免。
尾巴下結冰的地面反射著微熙的晨光,顯得格外耀眼。
他緩緩吐著漆黑的信子,尾巴尖凝聚起一圈圈銀白色的光環,空氣瞬間低了幾度。
念遠見此,眼中也是戰意湧現。
既然都把人拉入幻境了,就證明念遠本打算在自己擅長領域,快速解決凌寒。
但凌寒的強大實在讓他興奮,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戲耍一個強者,念遠感覺勝之不武。
也不過癮。
在面前雄性消失時,凌寒感覺周圍環境扭曲一瞬,感知再次回籠。
剛剛那種干擾自身感知,亦真亦假的不真實感,已經盡數消散。
看著眼前跟那雄性一樣欠揍的藤蔓,凌寒的腦子,是怎麼轉也想不明白。
這雄性跟藤蔓不能同時出現?
可植物獸人,不是可以本體跟人形態同時出現?
難道這個獸人更接近動物獸人?
凌寒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句話,是他在某本書裡看到的。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凌寒亮出毒牙,一張蛇臉上浮現出變態的笑容。
到底是更像植物還是更像動物,把他抓起來拆了,不就知道了?
於是凌寒奔著藤蔓直衝而來,雙方很快戰作一團。
天級的破壞力不容小覷,幾個回合以後,方圓一里已經沒有能站著活的樹。
雙方在最後一次能量相撞後分開。
白蛇煩躁的甩了甩尾巴。
他沒受傷,就是鱗片上沾了些泥土。
反觀那藤蔓,葉子掉了不少,看上去光禿禿的,藤條上有幾處破損,最嚴重的地方几乎都要被折斷。
勝負已分。
但打贏不是凌寒想要的,他打的勝仗根本數不過來。
他要的是順著藤蔓找本體,把蘇茉搶回來。
凌寒知道蘇茉有自保手段,而且天級獸人對獸印的掌控要更強些,距離近了,他也知道蘇茉現在沒事。
不知道什麼原因,蘇茉之前一直是類似睡著了的狀態。
凌寒估計是這藤蔓的毒,或者為了讓她聽話,給她餵了什麼東西。
而就在剛才,蘇茉清醒了,還很煩躁。
沒有害怕,沒有慌亂,就是單純的心煩氣憤,還夾雜著些似有若無的……
失望?
凌寒一時拿不準蘇茉為什麼會失望。
她不是會怪罪健康他們沒保護好自己,讓自己遭受無妄之災的人。
蘇茉知道這獸人有多強,健康他們已經盡力。
不過思路清晰,也能間接證明,這藤蔓下的毒沒影響到蘇茉。
但這並不妨礙凌寒擔心。
天光已經大亮,蘇茉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估計都沒吃過東西,凌寒擔心她餓壞了。
蘇茉的空間裡有凌寒常備的各種食物,冷的熱的、乾的稀的、水果零食應有盡有,不過凌寒估計蘇茉不會拿出來吃。
說不定這個死人的同夥,就在旁邊看著她。
讓我的茉茉餓肚子,他們可真該死啊。
得快點把茉茉找到。
怎麼辦呢?
凌寒吐了吐信子,眼睛直勾勾盯著念遠,滿腦子只想把他弄死。
此時滿身狼狽的念遠,終於真正意識到,自己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而且他身邊還只有一根藤條,不能全部發揮實力,完全是被壓著打。
早知道就不把分身都撤走了。
念遠暗歎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