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下的。
他們自知犯了多大的錯，現在凌寒揍他們一頓反而能輕鬆些。
等到頭髮擦得半乾，身上的寒氣都驅散了，凌寒就從玄關處不緊不慢遊進屋子。
玄關處沒有光，黑漆漆一片。
等凌寒走進客廳，蘇茉這才看清楚人。
凌寒整個人都白了一度。
本身凌寒面板就白，這下更是白到發光。
面板也細膩許多，身上的細小疤痕也都不見了。
他確實變得更漂亮，更奪目了。
凌寒一進來，就用尾巴尖尖卷著一大塊蛇蛻，小心遞到蘇茉面前。
白色的鱗片在火光下反射著奇異的光輝，是蘇茉穿了一夏天的那料子。
只是間或有幾塊鱗片缺失，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那是凌寒的傷疤。
大白蛇看上去有些失落。
“這次的蛇蛻不漂亮，茉茉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沒有就丟掉。”
那蛇蛻被疊的整齊，沾染的泥土雨水也被擦乾淨，如同朝聖一般被拿到蘇茉眼前。
蘇茉只覺得一陣鼻酸，“很漂亮，我很喜歡。”
聞言，凌寒嘴角上揚，綻開笑容。
如果細聽就能發現，他此刻嗓音有些顫，“喜歡就好。”
“餓了吧？”蘇茉從空間裡拿出烤好的肉，“快吃點東西。”
凌寒不贊同，“不是說了空間裡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用，這是給你留著應急的。”
“空間裡的食物都夠我吃幾十年的了，不差這點。”
凌寒接過烤肉，不再說什麼。
坐到餐桌前，凌寒拒絕了蘇茉的陪吃行為，“茉茉快去睡吧，我自己吃就好。”
見凌寒順利歸來，蘇茉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下。
正好蘇茉也到睡覺時間。
心事了結睏意上湧，打了個哈欠就抱著蛇蛻，和沐陽回臥室。
“你們也早點睡。”
霆朗鳴風紛紛應和。
目送著蘇茉關上房門，兩人猶豫片刻，還是先後回了自己房間。
餐廳瞬間只剩下凌寒一人。
他三兩口吃完烤肉，伸手揮滅沐陽的小火團。
屋子瞬間陷入黑暗。
凌寒獨坐在寂靜的黑暗中，聽著室外的雨聲，枯坐許久。
眼見著後半夜。
凌寒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游到霆朗的房門前。
就這麼靜靜的立著。
沒過多久，房門從裡面開啟。
霆朗從裡面出來。
那清醒的樣子不像剛睡醒。
兩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