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是隻老虎。
目華曾在小的時候，遠遠見過虎龐的獸形一面。
那時他還是個剛破殼沒多久的小貓頭鷹，虎龐那巨大的體型讓他膽寒，且記憶深刻。
由於年代久遠，加之當時也沒近距離觀察，所以記憶有些模糊。
但今天看到那頭領隊的老虎，久遠的記憶再度浮現。
模糊不清的身影，與面前獸人意氣風發的身姿漸漸重合，就連幾處花紋都很相像。
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虎龐了。
沒想到虎龐族長如此重視他們，居然是跑著過來的。
這一認知讓目華欣喜若狂，趕忙上前幾步走到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獸人們不斷向他跑來，與他的距離不斷拉近，在即將碰面之際，目華緊張的清了清嗓子。
“虎……”
誰知領頭的老虎一個閃身，帶領眾獸人與他擦肩而過。
額……
目華尷尬的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
沒多久，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就停了。
他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年輕聲音。
聽著像是在訓話。
“就這吧。”
“你們好好幹，這關乎到你們和你們的雌性、幼崽和部落，寒季能不能吃上食物。”
“表現好的多獎勵半個工分，就能早點進部落。”
話音一落，那些獸人就發出激動的吼叫。
目華轉過身時，就發現那些獸人已經馬不停蹄的刨上土了。
耽誤不了一點。
‘虎龐’也不再關注他們，徑直走向目華等人。
身後的獸人已經大氣都不敢喘。
待‘虎龐’走到他跟前站定，目華剛挺起的胸脯就在一對虎目的注視下洩了氣。
那眼神實在太過犀利，壓迫感太強。
不是他慫。
他只是從心。
咕咚。
自以為很隱晦的嚥了口口水，目華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響在安靜的環境中異常清晰。
爪子撓了兩下地，目華硬著頭皮對大老虎扯出一個笑來。
“虎龐族長還真是……”
眼前白光一閃，健壯老虎就變成人形。
面對那過分年輕還稍顯稚嫩的臉龐，目華腦中提前準備好的‘威武霸氣’‘雄姿勃發’之類的溢美之詞一下子就卡了殼。
不知怎麼的，腦袋一抽就開口道。
“……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