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你是個好孩子,唯獨那拉氏朕斷不能將她留在你身邊禍國殃民。」
「朕知道你對那拉氏狠不下心腸,朕已命人去替你解決那拉氏,咳咳咳」
「汗阿瑪!」胤禛滿眼驚恐,起身就要衝出殿內。
「胤禛,你手裡的詔書,朕尚未綬璽,等同廢紙,你想清楚。」
「沒有朕的傳國玉璽,你這皇位,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胤禛!咳咳」康熙帝滿眼失望,眼睜睜看著他最看重的四子為了個女人,不顧江山社稷,決然離開。
那決然的背影,讓他想起幼年之時,他的汗阿瑪拋下大清江山和幼年的他,去五臺山為董鄂氏那賤婦剃髮修行。
「逆逆子!」康熙帝暴喝一聲,眸中光芒漸漸渙散。
「汗阿瑪!嗚嗚嗚」
守在汗阿瑪床前的諸皇子皆是滿眼悲慟,嚎啕大哭。
哭過幾聲之後,八貝勒胤禩和十三阿哥胤祥,九貝子胤鎕最先止住哭聲,紛紛前去穩住大局。
「八哥,如今我們的機會來了,不若趁著四哥尚未登基,我們去籠絡舊臣」
「九弟住口,這皇位只能由四哥來坐,即便我勉強坐上去,咱所有人加起來,都鬥不過四哥。」
八貝勒胤禩豈能對皇位沒有想法,但如今巡防營和九門提督,甚至連大內侍衛都是四哥的心腹。
軍中儼然更是唯四哥之命馬首是瞻,他拿什麼爭?
「怕什麼,咱有十四弟,他如今坐擁西北三十萬虎狼之師,只要咱」
「住口!」八貝勒胤禩勃然大怒,轉身又將不知審時度勢的九弟,訓斥了一頓。
九貝子胤禟被素來溫馴的八哥給罵傻了,憤恨的直跳腳。
轉頭就去給遠在西北的十四弟修書一封,共商大計。
如今只要找到傳國玉璽,就能號令諸侯,他必須博一博。
雍親王府。
逸嫻曲膝跪在地上接旨,她從未料到,康熙爺臨終前,竟親自下了一道賜死她這個嫡福晉的聖旨。
而傳旨之人,竟會是她的親兒子弘曆。
「額娘,兒子求您上路可好!您難道要連累阿瑪當不成新君,連累兒子們被所有人恥笑?」
「你阿瑪為何當不成新君?為何額孃的存在,會讓你們兄弟被人恥笑?」
逸嫻有些失望的看向四子弘曆。
「皇瑪法的傳位詔書,並未綬璽,傳國玉璽不知所蹤。」
「你又如何得知?」逸嫻目光銳利,盯著四子弘曆的眼睛。
「額娘為何用這種眼神看兒子?圓明園的訊息早就傳開。」
「玉璽拿來,你若將玉璽交出來,額娘什麼都聽你的。若不然,你阿瑪得位不正,你亦是亂臣賊子。」
「兒子的前程,無需額娘擔心,皇瑪法心疼兒子,早就親自撰寫一封冊封太子的詔書給兒子。」
「你!」逸嫻氣得發抖,康熙爺竟然越過四爺,直接冊封弘曆為未來的儲君,豈不是讓四爺淪為天下人的笑話。
「額娘,阿瑪這一生為您吃盡苦頭,您難道要讓阿瑪被天下人討伐?」
「四阿哥,您真讓奴才失望。」
春嬤嬤和侍衛們拔劍護在福晉身前,滿眼失望看向這個她帶大的孩子。
「弘曆,過來,讓額娘好好抱抱你。」逸嫻站在雪中,朝著四子招招手。
早知道康熙爺將她的弘曆,養成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她當年就是拼死,也要將弘曆留在身邊照料。
她對四子心存有愧。
「額娘,兒子最需要您的時候,您為固寵,將兒子送到皇瑪法跟前,如今兒子已然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
「來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