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溢位一口猩紅,匆忙用帕子擦拭嘴角。
「啊,福晉吐血了!」翠翹大驚失色的驚呼一聲。
「嫻兒!速給福晉診脈!」
「出去!」逸嫻嘴巴里的疼得厲害,伸手推了推四爺。
可這男人卻不由分說,攥住她的手腕,強迫她讓太醫診脈。
「王爺,福晉只不過是肝火過旺,心情鬱結,並無大礙。」
「為何會吐血!」胤禛壓下心中恐慌,淡然問道。
「估摸著福晉口中的血泡潰破,奴才一會開些清熱解毒的藥粉外敷,三日即可痊癒。」
「可。」胤禛暗暗鬆一口氣。
「避子湯可曾服下?」胤禛冷眼看著痰盂裡的湯碗,寒聲質問。
「爺是擔心我今兒和太監胡鬧,懷上孽種嗎?」
逸嫻沒好氣的推開四爺,轉身將自己裹在被子裡。
「都下去!」胤禛無奈搖頭。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胤禛伸手掀開被子,見福晉此刻竟然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
「嫻兒,哪不舒服?」
胤禛伸手將福晉撈入懷中,強迫她轉身與他面對面,才發現她滿臉淚痕,眼睛哭的紅腫。
「走開,你與那些妓子們尋歡作樂之時,可曾快活?如今又來碰我,是想羞辱我嗎?」
想起她推門而入之時,四爺還在解妓子的肚兜,甚至已經吻過那些女人,她就心如刀絞。
「你走,我不喝避子湯,我和太監早就懷了孽種,恭喜王爺喜當爹!」
第56章 第56章
◎雍親王◎
就在二人僵持之時, 蘇培盛忽然在外頭敲響房門。
「爺,東西取來了。」
「進來。」
「嗻!」
蘇培盛垂著腦袋,手裡捧著託盤入內, 託盤內放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而蘇培盛手裡, 還提著一個布包袱。
不用猜, 就知道那湯藥是避子湯,逸嫻氣得肚子一陣陣抽疼。
待蘇培盛離開之後, 就見四爺開啟那包袱, 逸嫻微微一怔。
包袱裡竟然是女子用的月事帶。
「你信期將至。」
四爺將月事帶捧到她面前:「爺幫你換?」
逸嫻蹙眉,這男人倒是記得比她還清楚, 她接過月事帶, 起身到屏風後頭。
果然褲子上沾了些血跡, 她換上一身乾淨衣衫,捂著肚子凝眉走到床前躺下。
「嫻兒, 速飲下這避子湯。」
見四爺賊心不死,逸嫻抬手將那碗避子湯打翻,她都來月事了, 怎麼可能懷上。
「淬, 你的萬千子孫都隨著月事排出,王爺放心, 妾身懷不上!」
胤禛一臉嚴肅,將信將疑, 喚來醫女仔細詢問,這才歇下讓福晉服避子湯的心思。
見她依舊怏怏不樂,胤禛掀開被子, 將暖和的湯婆子放在她腹部, 邊伸手揉她的肚子, 邊溫聲細語哄著福晉。
「你需要何物,開口便是,爺尋了些擅長駐顏的醫女入府,若不夠,爺再讓人去尋。」
「爺是男人,亦有脾氣。」
逸嫻默然,今日這件事,她和芷晴也有些魯莽。
四爺和八爺即便不是皇子,只是尋常人家的夫君,若知道妻子去楚館,也會動怒。
既然四爺都給她臺階下,她自然要識抬舉。
「今兒我做的欠妥當,先向王爺賠不是。」逸嫻咬著唇道歉。
「爺沒碰過那舞姬,爺只是命她自己脫衣衫,你追來之時,爺裝作與她親暱,僅此而已。」
胤禛知道他的福晉是個醋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