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性子率真,臉上浮出的笑意沒有及時收斂,被太子妃撞見,她只面色如常盯著芷晴片刻,就抬腿離開。
等到恭送太子夫婦離開之後,芷晴一腳蹬掉腳上的花盆底。
逸嫻急忙從碧紗櫥裡取出軟底布鞋,彎腰放在芷晴腳邊。
「穿我這軟底鞋,前幾個月剛做的,我還沒穿過,可舒服了。」
逸嫻說著,又轉身給自己換上一雙軟底鞋,嘚瑟的在芷晴面前蹦蹦跳跳。
「哎呦哎呦,這漢女的鞋子就是舒坦,哪兒像咱滿女的花盆底,元寶底鞋子,就像踩高蹺似的。淬」
「這鞋子可真舒服,回頭我讓人給我們家八爺做幾雙。」
芷晴翹著二郎腿,隨手捻起一顆蜜餞吧唧吃起來。
「我愈發不喜歡找太子妃玩了,成日裡端著皇后的架子,教訓這個教訓那個。」
「聽說前段時日,她好不容易懷上嫡子,卻滑了胎,也不知她怎麼想的,胎還未坐穩,就巴巴地取悅太子,想攏住他的心。」
「啊?太子怎麼能如此忍不住呢,好歹婉瑩懷著他的嫡子。」逸嫻詫異道。
「男人哪個能忍得住?」芷晴抓起蘋果啃了一口。
逸嫻不敢吱聲,旁人她不知道,但四爺在她有孕之時,從來不捨得碰她。
見芷晴還在不住的誇軟底鞋舒服,她當即將翠翹喚來,讓她去多準備些軟底鞋,一會讓八福晉帶回去。
「嫻兒,方才太子妃似乎不大歡喜,畢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話雖如此,但我們家爺既把我推到人前,好壞我都得替我家爺擔著。」
逸嫻將剝好的橘子遞到芷晴唇邊。
逸嫻明白四爺的良苦用心,這牛痘的功勞如果落在四爺身上,定會引起朝堂上的黨爭。
若這功勞落在她這個後宅女人的身上,頂多就得些賞賜和誇讚,壓根在朝堂上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你哦你,別回頭被雍親王賣了,還幫他數錢。」
芷晴豈非不懂逸嫻夫婦的考量,只伸手戳了戳傻姐妹的腦門,委婉提醒道。
「你別只說我,你家八爺在朝堂上愈發顯眼,他在江南那些舉子們心裡堪比孔孟,聽我家爺說,毓慶宮似乎也在關注這件事。前幾日還秘密派人去了江南。」
芷晴登時坐直身子,表情凝重:「好嫻兒,多謝提點,我定會將這件事告訴我們家爺。」
「芷晴,康熙爺念及赫舍裡皇后,定不會輕易廢太子,不論將來太子是否會再次被廢黜,咱都必須要替他求情,否則大阿哥就是前車之鑑。」
「曉得了。」芷晴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似乎嫻兒對他家八爺覬覦東宮之位的想法,瞭如指掌。
「對了,萬歲爺讓我們八爺和你家雍親王,開春後到儋州和十三行巡視,你可要一道前往?」
說道巡視,芷晴登時雀躍不已。
「儋州以南就能瞧見五指山,就是壓著孫悟空那座五指山,海上還能瞧見鯨落,咱到了儋州,正值荔枝和芒果成熟之時,到時候咱一塊抱著樹啃芒果!」
芷晴口中的儋州,就在海南島,逸嫻聽著芷晴興高采烈地描述,也忍不住憧憬碧海藍天。
「去,我定要與你們一道前往儋州。」
「你家雍親王肯讓你去嗎?每年木蘭秋獮都聽說你被他困在京城。」芷晴忍不住嬉笑道。
「你等著瞧,我定將他說服!」
「哈哈,是睡覺的睡服嗎?」芷晴笑得肆意張揚。
「你瞧瞧你,上回連讓你去楚風館聽曲兒都不敢,你就知道吹牛。」
「誰說我不敢,咱今晚就去!」逸嫻叉著腰,心虛的說道。
「哎嘿,那我可來勁了,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