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們臉紅,只因為那兩個男子長得太俊俏了,讓人看的小鹿亂撞,心神蕩漾。
有大膽的老村婦靠近那兄弟二人,想問問那兄弟二人是否成親,她的閨女想與他們相看相看。
她話還未及說出口,那最俊俏,卻面若寒霜的男子,冷不丁從木盆裡取出一方鵝黃肚兜,搓的那叫一個賣力。
老婦人將已到嘴邊的話強行嚥下。
另外一個看著溫溫和和的男子見兄長這麼做,愣了愣,亦用木棍子將一方煙藍色肚兜,敲打的邦邦響。
「哎呦,二位小哥兒可是新搬來我們村的,從前沒見過你們。」
「嗯,我與兄長前日才搬來此處。」胤禩見四哥板著臉,於是開口回答道。
「你們家娘子呢,怎麼讓男人來漿洗衣衫?」
「哼,我娶我娘子回家,又不是讓她來洗衣裳的。」胤禩腰板挺得筆直。
老婦人笑了笑,心想這兄弟二人就是個懼內的,竟能把軟飯吃的這麼硬氣,可惜了這副俊得不像話的好皮囊。
逸嫻和芷晴二人姍姍來遲,見自家男人被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圍在當中,芷晴登時柳眉倒豎。
「爺,我來!」逸嫻脫下軟底鞋,一隻腳還未踏入淺溪內,忽而四爺用手掌捧起她的腳心。
「溪水寒涼,仔細凍著。」
四爺將她攙扶到一塊大石頭上,讓她坐在那等他。
芷晴和八爺推搡了一會,被八爺強行抱到大石頭上,與她坐在一塊。
那些村婦們一個個臉上帶著譏諷,圍在一起,用吳儂軟語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嫻兒,我怎麼聽見她們在嘲笑咱大腳,說咱是賤籍出身?」芷晴滿臉怒容。
「大腳怎麼了?漢人的開國皇后馬氏就是大腳,也不知是誰颳起的歪風邪氣,難道蓮足就好看?」
此時又有幾個端著木盆來洗衣裳的少女款款朝溪邊走來。
芷晴盯著那幾個少女的小腳直皺眉:「嫻兒,聽說裹小腳,要在年幼之時,將腳底板折斷,她們不疼嗎?」
「幸虧孝莊太后下旨,令纏足女子入宮者斬,否則我們滿人的女子也要被毒害了。」芷晴忍不住慨嘆道。
「可孝莊太后的諭旨,只針對滿女和蒙女,我聽說漢軍旗的有些女子亦會悄悄纏足。」逸嫻忍不住嘆氣。
說話間,四爺和八爺已然洗好衣衫,端著木盆蹚水朝她們走來。
「回家。」四爺朝她伸出手掌。
才行出幾步,胤禛見嫻兒步伐有些怪異,頓時輕咳了一聲,昨兒夜裡他著實孟浪了些。
「八弟,四哥與你四嫂有些話要說,可否將四哥的衣衫先帶回去。」
「哎呦,自家人還說什麼幫不幫的。」芷晴接過四爺遞來的木盆,與八爺手挽手先行離去。
等到二人走遠之後,四爺忽然擋在她面前,俯身折腰。
「上來」
逸嫻朝四周瞅了瞅,鄉間小道上並無旁人,於是俯身趴在四爺寬厚的背上。
趁著四下無人,逸嫻俏皮的咬了咬四爺的耳垂。
「別鬧!」胤禛悶哼一聲。
「爺,你喜歡三寸金蓮嗎?」
「我聽說滿人家的勛貴家裡都養著小腳漢女小妾。」
「嫻兒,爺知道你想說什麼,但那些是漢人的習俗,我們只能尊重漢人習俗,不能強迫他們與滿蒙女子一樣,滿漢一家親,本就舉步維艱,不能因為如此小事功虧一簣。」
「我知道。」逸嫻不敢再說話。
胤禛知道嫻兒心慈,定在同情那些纏足的可憐漢女,於是溫聲安慰。
「纏足女子入宮者斬,爺可下旨明文規定,將範圍界定於滿蒙和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