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一隻手,還拿著喜餅在小口吃著,他的腳下放著幾壇酒,還有貼著囍字的喜糖匣子。
逸嫻帶來的馬車早就空空如也。
策凌抬眸竟見嫻兒鬢角上的頂冰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張揚如火的山杜鵑,他收起笑意,頓時唇角繃緊。
「大清皇帝,敢不敢與我摔跤?」策凌將手裡的毛刷與作料遞給一旁的侍衛。
「有何不敢!」
「來戰!」
逸嫻盤腿坐在草地上,攏了攏鬢邊的杜鵑,邊喝酒,邊看兩個男人在夕陽下摔跤。
「厄雲珠伺候大清皇后洗手。」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婉轉的聲音,逸嫻轉身,就見一眉眼明媚的少女,端著銅盆站在她身後。
那少女的眉眼很是熟悉,逸嫻咬唇,掐下一朵綻放的頂冰花。
「您真美。」少女看的出神。
「你也很美。」逸嫻將手裡的頂冰花,別在少女鬢角。
「照顧好他,他值得你等待。」
「既然他值得,為何您不願意當他的可敦?」
逸嫻凝眉看著被策凌揍了一拳,目光仍時刻追逐著她的四爺。
「你瞧,那是我丈夫」逸嫻臉上洋溢著幸福笑意,朝著四爺翩躚走去。
少女怔怔看著眼前這個大汗做夢時都在惦念的女子,有些懵然。
直到她瞧見那被大汗打的鼻青臉腫的大清皇帝,將掉落的血紅杜鵑花,別在他的耳朵上,頓時錯愕的張了張嘴。
那大清皇帝此刻有些狼狽,他耳朵上的杜鵑花,甚至有些蔫。
可他的眼神,卻如此堅定看著那個女人,彷彿世間萬物都是她。
四爺和策凌打了一架之後,三人盤腿坐在篝火前,聽著悠揚的馬頭琴。
直到草原上升起一輪上弦月。
厄雲珠與大汗一道目送那對踏月光離開的夫妻。
策凌盯著那道幾乎被皇帝藏在懷裡,瞧不真切的身影,沉默許久。
「大汗,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通遼城那個孩子,並非大清皇帝的私生子?」
厄雲珠潛意識裡覺得大清皇帝絕不可能背叛皇后。
「是隻是」策凌欲言又止,只是他實在找不到再見面的理由,只能孤注一擲。
倘若那孩子真是大清皇帝的私生子該多好,可惜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直到那對近乎融在一起的身影徹底消失,策凌依舊盯著朗月久久沒有回過神。
厄雲珠正要勸說大汗回營,忽而大汗伸手,將她鬢角上的頂冰花摘下,攥在掌心中。
「這花不適合你,今後別戴。本汗身邊若有人膽敢擅自佩戴頂冰花,殺無赦。」
厄雲珠眼中蓄著眼淚,重重的點頭。
回到西北軍營,四爺下馬之後,牽著她徑直趕往天子營帳。
這男人有些著急,逸嫻幾乎小跑著,才能跟上四爺的腳步。
四爺忽然頓住腳步,轉身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快放我下來!」逸嫻羞的伸手去捶四爺的胸膛。
聽見他壓抑的悶哼,她想起來四爺方才與策凌打了一架,想必這會肯定有傷在身。
她咬著唇,心疼的收回拳頭,轉而伸手替他揉臉頰上的淤青。
想起方才觸碰四爺心口的時候,他疼得直皺眉,逸嫻又伸出手,小心翼翼搓揉他的心口。
可揉著揉著,這男人忽然氣息都變得紊亂,他垂下腦袋,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
「嫻兒,別再撩撥爺,爺快忍不住要你了」
逸嫻不敢再動,乖乖的窩在四爺懷裡,由著他將她抱入天子營帳內。
蘇培盛掀開帳門,迎面襲來陣陣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