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滾!」
幔帳後傳來汗阿瑪幾聲輕咳,兄弟二人連聲勸著汗阿瑪息怒。
胤禛退出之時,撿起地上的奏摺,面無表情地攥緊拳頭,心中卻暴怒,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偽造他的筆跡,給汗阿瑪遞摺子。
走出寢宮大門之後,直郡王陰陽怪氣的嘲諷:「四弟果然是太子爺的心腹,如今他都朝不保夕了,你還巴巴的替他求情。」
胤禛頓住腳步,忽而幽幽嘆一口氣。
「大哥,汗阿瑪即便再不喜歡太子爺,亦不會動太子爺分毫,汗阿瑪是仁君,若弒殺親子,豈非落下虎毒食子的罵名?」
見大哥眸色晦暗,胤禛的語氣頓了頓,又道:「除非有人能主動替汗阿瑪擔負這千古罵名,否則太子爺只要留一條命,必定會東山再起。」
見大哥眼神發亮,胤禛心中冷笑,攥著手裡的奏摺離開。
「爺,直郡王又轉身去萬歲爺寢宮了。」蘇培盛在四爺身後低聲提醒道。
「過了今夜,大清將沒有直郡王,可能只有庶人胤褆。」胤禛陰惻惻的低低笑出聲。
直郡王折返回汗阿瑪寢宮後,竟是哭哭啼啼的跪在汗阿瑪床前。
「汗阿瑪,兒臣知道您恨極二弟,氣得都病倒了,兒臣心疼您,若若汗阿瑪需要兒臣殺了二弟,兒臣願意為汗阿瑪做任何事情,兒臣不怕擔下弒殺兄弟的千古罵名,只要汗阿瑪您的身子骨能早些康健。」
站在直郡王身後的梁九功,不住皺眉輕搖頭。
「逆子!朕何須要你擔負罵名?胤礽是你親兄弟,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與他骨肉相殘!」
幔帳後的康熙帝被胤褆這逆子氣得血氣翻湧。
「逆子!你別以為朕不知你這些年來,在軍中的蠅營狗苟!咳咳咳來人,將這逆子綁了,褫奪封號,去黃帶子!」
「汗阿瑪!您請息怒啊!」
胤褆此時徹底慌了神,去黃帶子,就是將他一脈的玉碟移出皇族,汗阿瑪不要他這個兒子了。
「滾咳咳咳」
康熙帝怒喝一聲,很快就有兩個大內侍衛將痛哭流涕的庶人胤褆,拖出天子寢宮。
胤禛聽到大哥被汗阿瑪去黃帶子後,嘴角揚起笑意,立即讓人燙一壺酒來。
此時他坐在書桌前,手裡攥緊那偽造的求情摺子。
「爺,查清楚了,這是福晉命人送來的八百里加急」
蘇培盛欲言又止,看向面色忽然陰沉的四爺。
「下去!」胤禛將手裡的摺子砸在地上,悶悶不樂的自酌自飲。
如今正是扳倒太子的絕佳時機,可他卻生生看著這機會,從指縫間溜走,還不能遷怒任何人。
只因為拖他後腿之人,是他的女人。
胤禛心中憋屈極了,索性端起酒罈子豪飲起來。
逸嫻趕到之時,四爺已然喝的酩酊大醉。
「爺,你怎麼又喝酒了。」
見四爺醉眼迷離的樣子,逸嫻有些心疼的取羅帕擦拭他微汗的額頭。
可她的指尖才觸及到四爺額頭,竟被他寒著臉推開。
「在你心裡,無論太子妃,還是八福晉都比爺重要!」
「爺說什麼胡話。」逸嫻不知四爺為何會忽然吃起好姐妹的飛醋。
「你喝醉了,我不想與你計較,我扶爺歇息。」逸嫻伸手去攙扶四爺的胳膊,卻被他再次推開。
「毀了,都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胤禛寒聲質問道。
「前朝之事,你一婦道人家為何牝雞司晨,爺多番告誡於你,你卻從未將爺的話放在心上!」
「如今,你竟為太子妃,置爺於險境,讓汗阿瑪與爺徹底離心!好啊!這就是爺一心一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