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調配一副溫和的墮胎藥,爺不想要這孩子。」
逸嫻滿臉錯愕,四爺不帶一絲溫情的幽冷語氣,讓她頓覺不寒而慄。
他竟厭惡到想手刃親骨肉,只因為這孩子,是她為他孕育的,絕望閉眼,她心寒極了。
四爺甚至如此迫不及待,立即就要殺了她的孩子。
「都滾!!」
她已然崩潰,不想再忍下去,登時怒不可遏,隨手抄起床榻上的枕頭擲向四爺。
她可以委屈求全,彌補她對四爺的虧欠,但絕不允許他傷害她的孩子。
此刻她終於爆發怒意,手邊抓著什麼,就統統擲向四爺。
「愛新覺羅胤禛,你算個什麼玩意,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狗男人,呸!就知道對我冷暴力,你就是個混蛋」
這男人垂著腦袋,默不作聲坐在床邊,任由她發脾氣。
「你若敢動我腹中孩子一下,我定和你同歸於盡」
「你這種人若不是皇子,哪個女子若想不開,犯賤愛上你,都倒八輩子血黴!我是挖了自家祖墳,才會瞎了眼愛上你。」
眼見她越罵越大聲,四爺竟然俯身抱住了她的腰。
蘇培盛和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見福晉像母老虎似的,將四爺罵的不敢還口,一個個面面相覷,冷汗涔涔逃離。
逸嫻被四爺抱著腰,氣得張牙舞爪,發狠的在他臉頰和腦門上又抓又撓。
直到小腹又開始絲絲泛疼,她才停下手。
狗男人滿臉都是沁血的指甲印,可還在死皮賴臉的抱著她的腰。
她揚手就是幾巴掌打在他腦門上,手掌都打的發麻。
逸嫻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此刻四爺的腦門上,和半邊臉頰都被打紅了,腫起鮮紅的掌印。
「愛新覺羅胤禛,四爺,四阿哥,和您在一起就是我的劫,不出意外就是最大的意外,我求您放過我,後院的女人若不夠,我去內務府幫你要一百個,從前是我不懂事,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我現在知錯了。」
「你放開我,你信過我,我也愛過你,我們扯平了,你到底喜歡我哪裡,我改還不成嗎?別再糾纏不休可好?」
逸嫻罵的嗓子都啞了,可四爺依舊一言不發,抱著她的腰不肯放開。
她正要繼續罵他,衣衫前襟忽然傳來一陣溫熱。
這男人肩膀輕顫著,竟將臉埋在她懷裡,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逸嫻頓時啞口無言,頭一回見他哭的這麼傷心,可她只覺得厭倦。
和四爺這種冷血多疑之人談情說愛,要命!
不被信任的感情,註定無疾而終。
更何況她身負惡毒女配的宿命,不管她如何折騰,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知道四爺永遠不會放過她,輕嘆一口氣,她伸手推了推四爺,強迫自己放柔語氣。
「我們分開好不好?我不嫁人,也不離開府邸,我會安安靜呆在福晉院裡,做最體面的四福晉。」
逸嫻啞著嗓子無助道。
「這個孩子,將是我為你生的最後一個孩子,留下他可好?」
逸嫻痛下決心,她可以是他的福晉,未來可以是他的皇后,唯獨不可能再是他的妻。
四爺忽然啞著嗓子開口:「爺要妻。」
「嫻兒,胤禛該死。胤禛錯了。」
「爺並非不喜歡這個孩子,只是你產子不過半年之久,身子尚且虛弱,爺不准你再冒險。」
「即便他是爺這輩子最後一個孩子,也斷不能留。」
胤禛此刻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
當時他被氣昏頭,只想透過發狠的佔有她,讓她從裡到外都沾滿他的氣息。他才勉強覺得她只屬於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