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來之後,就立即入了小廚房,親手燒制一大桌子菜,甚至烹煮了一盤油燜大蝦,此時正坐在桌前剝蝦殼。
可他左等右等,直到過了晚膳的時辰,福晉依舊未歸。
「蘇培盛,福晉在何處?」
「啊?奴才不知,福晉身邊的奴才們都沒回來,暗衛們也沒傳訊息回來。」
「去查!」
「爺,八貝勒府派人來接八福晉。」
「什麼!」胤禛頓時慌了神,連手都來不及擦拭,就匆匆趕往八貝勒府。
半道上就與縱馬而來的八弟相遇,二人從對方的臉上,都看到一絲慌亂。
「爺,查到了,福晉帶著奴才們,和八福晉一道乘坐樓船,兩個時辰前入京杭大運河下江南了。」
「四哥,看來汗阿瑪派你我二人往南邊巡查鹽務之事,該提前了。」
胤禩無奈搖頭,他和四哥的福晉,都不讓人省心,難怪二人能成為閨中密友。
「好。」胤禛心中懊惱,原本打算過幾日再帶她去江南,沒成想她竟賭氣的獨自前往。
胤禛心中焦急萬分,又氣又急。
「蘇培盛,備船!」
樓船之上,逸嫻正躺在搖椅上,看漫天星光。
「嫻兒,快吃些蘋果和葡萄,聽說生出的孩子臉蛋會白裡透紅,眼睛亮晶晶的可好看了。」
芷晴喝的醉眼迷離,將果盤推到嫻兒面前。
逸嫻方才飲下安胎藥,此時整個人迷迷瞪瞪的,不住的搖頭。
「我吃不下,我想吃蝦!你看運河上如此多的花船,要不咱去尋兩個好看的小倌,來給咱剝蝦吃可好?」
「你!」芷晴難以置信瞪著嫻兒,沒想到這傢伙膽兒越來越肥了。
「嫻兒你的主意太棒了!來人,去附近的花船尋兩個模樣俊俏的小倌來,乾淨些的。」
芷晴身邊的奴才麻利幹練,不一會就尋來兩個戴著帷帽的小倌。
逸嫻和芷晴對視一眼,亦是戴上帷帽,隔絕旁人窺視。
兩個小倌中規中矩的跪坐在矮几邊。
「你剝蝦!這盤蝦都剝光!」逸嫻躺在搖椅上,有些頭昏腦漲的說道。
耳畔傳來沙沙沙的剝蝦聲,逸嫻有些睏乏的揉著眉心。
「芷晴你瞧瞧,我這輩子也能遇到為我剝蝦的男人。」
逸嫻抓起一把蝦仁,統統塞進口中咀嚼。
「給你一萬兩,這輩子只能為我剝蝦可好?」
那小倌並未說話,只乖巧的點點頭。
芷晴本就半醉半醒,此刻見嫻兒的肩膀在顫抖,猜到她定在哭,於是踉踉蹌蹌走到嫻兒身邊。
「好嫻兒,別哭,你若喜歡,咱天天讓人剝蝦,咱撿模樣最周正的男子,天天不重樣的男子,只伺候你可好?」
「那些男子替你剝蝦後,我就將他們雙手砍下來,這樣他們這輩子絕對只給你剝過蝦。」
見嫻兒還在哭,芷晴打著酒嗝,急的一把掀開那小倌的帷帽,想讓小倌去哄嫻兒高興。
可看清楚那小倌的臉後,芷晴嚇得酒都醒了,悄悄看一眼嫻兒,似乎還垂著腦袋低聲啜泣。
芷晴默默將帷帽重新戴回到「小倌」頭上。
「嫻兒,你對雍親王有何不滿,趁著他不在,你可以說出來。」
「沒什麼不滿的。只是我氣量小,容不得他對別的女人好,一點都不行。」
「你沒有錯,錯的是這世道!憑什麼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芷晴憤而指天罵地。
「嫻兒,你知道嗎?自從那日,我將那些女人送到八爺床上,我整宿整宿無法入睡,一閉眼就看見那些女人和胤禩在纏綿。」
「嗚嗚嗚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