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手腕一翻,手中的鞭子脫手而出,旋身揮出極大的力道,眾人紛紛撤退幾步。
她出手又快又狠,鞭風凌厲,呼呼作響,然一手終難敵四手,且這幾人配合極為默契,她被十幾人圍攻,很快便落了下乘。
一高大漢子揮舞著粗壯的胳膊,舉著結實有力、虎虎生風的拳頭,對著林菀的下巴就是重重一揮,林菀一著不慎,生生捱了這一拳。
“噗……”她趴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後匍匐著大口喘氣,看著再無掙扎之力。
肥頭大耳擺著猥瑣的笑容,半蹲著抬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們大南國的人,樣貌極佳,就連男子容貌也是這般出色動人,就是性子辣了點,不過嘛,我喜歡,這樣才對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肥頭大耳張著大嘴大笑,旁邊的人不明所以,卻也跟著大笑起來。
“去把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公子也給我抓過來。”
肥頭大耳一個眼刀掃過來,其他人立即領命,“是!”
“不準抓她!”林菀張嘴死死咬住肥頭大耳的手,感到口中漸漸瀰漫出血腥味。
肥頭大耳吃痛,反手就是一巴掌:“賤人!”
林菀的臉瞬間高高腫起,耳邊響起陣陣耳鳴聲,她腦袋發暈,只得被迫鬆口,卻還喃喃:“不準傷害她……”
他看著自己手掌那深深的牙印,恨得咬牙切齒:“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你是第一個。”
“把她給我帶回去,好好折磨!”
“你們要折磨誰?”
冷冷的聲音從巷子中傳來,海懷風逆著光走來,一身玄色軟甲,手握長劍,臉上滿是冷峻,這般神色令人望之心膽俱寒。
熟悉他的人知道他這是動怒了。
海懷風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但一旦動怒,那人便要倒大黴了。
“你是何人?”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諱。”
“你們大南國可真是好笑,單槍匹馬就敢來戰我十幾名精銳,當真不怕死嗎?”
海懷風一句多言都沒有,提劍直殺,冷氣逼人,不過四五個回合便將十幾個大漢全部撂倒,躺在地上的不是腳筋斷了,就是手筋盡斷,紛紛在哭嚎。
肥頭大耳顫巍巍地指著這個步步逼近的殺神,“你……你不要過來!”
海懷風抬起袖子,便賞了肥頭大耳十幾個響亮的耳光,只打的肥頭大耳吐出一顆血牙,面上血肉模糊方才停手。
他腫著一張臉,涕淚四流:“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
海懷風人狠話不多,提起劍便要拿他首級:“我管你是誰,你敢傷她,你就得死!”
“誒誒誒!你別過來啊!”肥頭大耳的慘叫驚動了天上的飛鳥。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煙霧彈打了下來。
肥頭大耳被一白衣女子給救走,那人輕功了得,卻罩著面紗,加之白煙繚繞,令人看不真切。
“師父……”
林菀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好像看見了自家師父的身影,真的是她嗎?
她的眼中含淚,心生委屈,蜷著身子喃喃道:“師父,莞兒好疼……”
海懷風見逼退了壞人,便放下了劍蹲在林菀身邊,看著她這副脆弱不堪的模樣,眼眶泛紅,脖頸青筋暴起。
這些人真是禽獸!
他惡狠狠地掃視了這一圈人,大漢們只覺得背後一涼,像是被殺神盯上了一般無法脫身。
他轉向林菀,眼神溫柔繾綣,大手伸出,欲要撫摸她受傷的臉龐,卻又剋制地收了回來。
“莞兒,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凝眉,低聲訴說心中的情意,卻知這已是他最大的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