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十分確定地說。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平放在桌面上,“他的檔案都在這裡,我還沒有開啟過。”
令蔓拿起u盤看了看,有些費解:“那他的論文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我也不清楚。”
“這次比賽造假的事,也不是我舉報的。”紀長淮目光平靜,“我知道你還會問我這個。”
令蔓:“……”
她確實正要問。
紀長淮說:“但是我知道這件事跟另一個人應該有關係。”
“誰?”
“我們學校的一個舞蹈老師,叫林娜。”
令蔓蹙眉:“什麼?”
她心臟頓時緊張地怦怦跳:“你怎麼知道跟那個老師有關?”
紀長淮說:“林娜老師不知從哪得知我和李倬雲的關係,前段時間她來找過我,說她看不慣李倬雲,讓我一起給李倬雲使點絆子。”
紀長淮話音一頓,“我拒絕她了。”
令蔓聞言深思,不免疑惑:“你為什麼會拒絕她?”
既然兩人都與李倬雲有過節,紀長淮又為什麼會拒絕林娜的請求?
這說不通啊。
紀長淮說:“我說過了,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而且我也沒有什麼非要跟李倬雲過不去的理由。”
他抿了抿唇,有些怯怯地看向令蔓:“還有,我知道總有一天姐姐會找我來問這些問題,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對你撒謊或者有愧於心。”
令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紀長淮似乎十分在意她的看法。
無疑,他對她很坦白。
紀長淮拒絕林娜,不是為了李倬雲,而是為了自己。
否則他在知道林娜已經盯上李倬雲的時候就會去提醒他。
站在競爭對手的角度,也許看著李倬雲栽跟頭真的能夠為他換取某種機會。
但紀長淮不會親手去參與這種事。
他只需要隔岸觀火,一切順其自然,等著機會降臨在自己頭上。
紀長淮不是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壞人。
但作為一個連十八歲都沒到的孩子,他的心思確實早熟得令人有些害怕了。
可令蔓不會苛責他。
就算是衝著他剛才對她那個小心翼翼的眼神也好。
令蔓只覺得悲切。
生活到底有多麼變態,才會把一個本該在任性貪玩的年紀的孩子逼成這樣。
*
開始上班後,令蔓的生活作息十分規律。
每天晚上十一點睡覺,早上七點床。
在家用過簡單的早餐後,神清氣爽地去上班。
今天她照常準點從別墅出來,突然瞥見張教授的停在大門邊。
車窗緩緩按下,露出張教授溫儒的笑臉:“上車吧,我送你去公司。”
令蔓坐上車,不無驚喜地問:“你怎麼來了?”
張教授說:“我這兩天休假,負責接送你上下班。”
令蔓笑:“正好,省了我一筆打的費。”
車在金鼎山莊裡兜兜轉轉,終於開上大馬路。
張教授的車載音樂都是些比較冷門的英文歌,柔柔的調子聽得耳朵很舒服。
令蔓閉目養神,張教授安心開車,沒說話打擾她。
很快到了公司停車場,令蔓說:“送我到這裡就行了,裡面不好掉頭。”
張教授:“行。”
令蔓拿上自己的物品,推開車門,“那我先走了哦,拜拜。”
“蔓蔓。”張教授突然叫住她。
令蔓回頭,“怎麼了?”
張教授欲言又止,最後說:“晚上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