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令蔓的腰果然吃不消。
第二天起床時,腰疼又發作了。
李倬雲在門口等人,見令蔓撐著腰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他上前問:“你怎麼了?”
“……腰疼。”令蔓滿面愁容地說。
李倬雲想了想,說:“我來開車吧。”
“不行。”令蔓繞開他,往主駕駛走去,“你又沒駕照。”
“誰說我沒有?”
李倬雲掏出個小本本,眉飛色舞地在她面前揚了揚。
令蔓將信將疑地看著他,“你從哪裡搞來的?”
李倬雲按捺不住的得意,“這個寒假考的。”
不容她多疑,李倬雲已經搶先一步坐上主駕駛的位置,“趕緊上車吧,要遲到了。”
令蔓:“……”
李倬雲的教練是哪位?令蔓真要送個厚禮隆重感謝一番。
經過一個月的專業指導,不如說是管束,李倬雲狂傲不羈的車技總算是收斂了許多。
沒再把令蔓顛得上吐下瀉的。
到了學校,李倬雲輕車熟路地停好車,自己拿行李下來。
他衝令蔓抬抬下巴,“走了。”
令蔓也從車上下來,“不用我陪你去報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要人陪。”
令蔓笑笑,又說:“李倬雲,昨天謝謝你。”
要不是當時他態度霸道,比鐵壁銅牆還管用,沒準老家那房子真的保不住了。
“下次我請你吃飯。”令蔓真誠邀請。
李倬雲不屑地挑起眉毛,“我又不是你妹妹,不吃你那套。”
令蔓心感遺憾,好吧。
又聽李倬雲說:“如果真的想報答我,有空跟你外婆學一下糖打蛋的手藝,回去做給我吃。”
說完,他將車鑰匙甩給令蔓,帥氣地轉身揮手,“走了。”
又是這麼幹淨利落的告別。
令蔓看著李倬雲大步走遠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
令蔓不知怎麼對李倬雲臨走前的那句話上心了。
某天閒來無事,她真的像模像樣地做了一份糖打蛋。
自己吃完之後覺得味道還不錯,立馬又做了一份。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興奮勁,令蔓裝好保溫盒,開車大老遠送到李倬雲學校去。
出發前想起他那幾個室友,她又去超市採購了兩大袋男孩愛吃的零食。
李倬雲正在上體育課,讓令蔓到操場上找他。
天氣逐漸轉熱,籃球場上熱愛運動、揮灑汗水的人影又多了起來。
令蔓看著男孩子們矯健活躍的身姿,眼珠子都快跟不上他們奔跑和投籃的速度了。
哇...
哇哇......
好厲害啊。
心裡不住這樣感嘆著。
“喂。”突然有隻大手在面前晃了晃,擋住她全部視線,“看夠了沒有?”
令蔓抬起頭,對上李倬雲不滿的臉。
他指控她,“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像什麼?”
令蔓眨眨眼就,“像什麼?”
“猥褻未遂的怪阿姨。”
“……”
去你的!
“來找我幹什麼?”李倬雲翻了個身靠在欄杆上,神情愜意地說。
因為他剛才那番形容,令蔓有些不悅。
她有意將保溫壺往身後藏,“路過罷了。”
“路過?”李倬雲低頭瞥見她手裡提的一堆吃的。
欲蓋彌彰。
他對小女生這種口是心非的小情緒既不能理解又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