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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嗓子一噎,忙擺手:“夠了,這麼多菜呢,我怎麼吃也吃不完的。”
周南山笑笑不接這個話,又道:“你放心就好了,廣播臺那邊我叮囑過了,不要你打電話過去就會直接播出你尋人的訊息的。另外明天早上報紙能見報,今天晚上電視上也會有資訊,你想找你媽媽,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了。”
沒想到電視上也登了資訊,果然有人好辦事,但這又是個人情債了。程秀點點頭說了謝謝,眼睛卻不由自主飄向了李澤。
李澤一副身外人的樣子,安靜的吃著飯,周南山勸了一中午也沒肯喝一杯酒。吃了午飯從酒店出來,周南山帶了兩人去了一個咖啡廳,程秀被安排在外面玩,兩人在隔壁房間說話。
程秀一個芯子裡四十外表十七的女孩子,抱著杯周南山硬點的咖啡也不知道自己能玩什麼。但隔壁房間裡周南山卻一改一路笑呵呵的模樣,一臉凝重不安的問李澤道:“李澤,你不會對那小姑娘……”
李澤抬頭看他,一直安穩的眸子此刻卻一片幽深,在這目光裡周南山肚子裡的話嚥了下去。李澤這才淡淡的嘲諷般開了口,“周南山,你以為我是你麼?”
周南山一張臉漲得粗紅,眼睛也瞪得如銅鈴,可卻一聲不敢辯駁。
李澤抬手看了下手錶,說:“還有事情麼?沒有的話我該回去了,下午就一班車回縣城的,兩點半就要發車了,去晚了趕不上。”
“查玉前段時間來找我了。”周南山聲音很低,臉色燒紅,一股的不自在,“她現在還是一個人,而且好像過得也不是很好,我……”
“她是她,我是我。”李澤打斷他的話:“她過的好壞,你和她如何,都跟我沒關係。周南山,如果還當我是兄弟,你就別在我跟前提她的名字,成麼?”
周南山聽了這話突然激動起來,眼睛裡也放出了光,“李澤,你不怪我,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李澤自嘲的笑,“怪你什麼?怪你太有錢,還是怪你太愛喝酒?有錢和愛喝酒,難不成是什麼大錯?不僅不是大錯,連小錯也不是。”
提起喝酒,周南山想到中午自己又喝了不少,這時候說話還有酒味飄出。頓時就如坐針氈起來。
李澤起身往外走,“我走了,下次來n市,我還會聯絡你的。”
周南山激動的連說了幾個好,卻因為自己身上的酒味不敢靠近李澤,落後兩步把人送了出去。李澤招呼了下程秀,幾個人就出了咖啡廳,上了車,一路上都沒人說話。
程秀暗暗的覺得氣氛變了,變得十分奇怪,上午那副多年不見的兄弟情消失不見,周南山一路沒露出一個笑臉。她不由得腦補這兩人這樣的原因,難道是因為自己,周南山覺得被麻煩到了?又或者是李澤,還是捨不得中午掏出的錢?雖然李澤沒說是多少錢,但是她悄悄問了營業員,這一頓直接吃了一千二,這應該是李澤大半個月的工資了吧?
抱著這樣的猜測心理幾人到了汽車站,周南山有點兒畏畏縮縮的下車送人,n市是大站,回去的車票是在站裡買的,程秀還沒去買票,周南山就從夾克裡掏出了兩張票遞了過來。
李澤接了票,只說了謝謝,周南山看他沒生分是要給錢,臉色頓時也喜了起來,“一路順風啊,回去了要是沒事,記得給我打電話,要是有時間就來n市玩。”又轉向程秀,“小丫頭你也是,既然你是李澤的學生,那也就是我的學生,你若是來了,我領著你好好玩玩。”
李澤面色平緩裡帶著點暖意,程秀頓時想到了不敢想的一點,雖然她上輩子土裡土氣的,可那也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愛情是發生在同性之間的。她臉色頓時都白了,感覺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秘密,結結巴巴的說:“好,好的,謝,謝謝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