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之前你們給我戴的那個護身符,是在哪求的?”
那邊遲疑的一秒,問:“那個護身符怎麼了?”
“沒,”唐陌回答,“我是看它舊了,想再去求一個。”
那邊“哦”了一聲:“之前那個算命的說得挺邪乎,我還以為你真出什麼事兒了呢。”她嘩啦嘩啦似乎在翻找什麼,“不過這個符都過十多年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唐陌壓低嗓音:“他說什麼了?”
婦人聽到她這麼問,頓了頓:“他說你命中有劫。”
緊接著,她又問道:“你真沒什麼事兒吧?”
唐陌搖搖頭,後知後覺的想起電話對面看不見,這才出聲說:“沒事兒,你們好好玩,”她緩緩撥出口氣,“先彆著急回來。”
不一會,那邊報出了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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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唐陌迅速的在手機上找到“便籤”這個應用,將剛剛聽到的地址記下。
她胡亂的往後攏了攏頭髮,抬手攥出汗來的包扔到沙發上。
明天還有個通告,怎麼可能不出門?
她軟軟的靠在牆上,白熾燈似乎太亮了點兒,刺的她眼睛生疼。
唐陌撥出口氣,身體像是被抽離了什麼東西似得,只能沿著牆面慢慢往下蹲。
剛剛那些都是什麼?
妖怪?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妖怪?
唐陌輕輕笑了,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客廳裡,她身子再度僵住。
沒錯,就是妖怪。
過了半晌,她終於找回自己的理智,將一直搭在額頭上的手放下來,站直身體。
這個護身符要是沒用了,很簡單,再求一個。
沙發另一頭有本研究人格分裂的書,唐陌本來以為她是因為最近工作壓力大才出現的幻覺幻聽,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
唐陌彎腰脫了鞋,在手指握住鞋跟的一瞬間,她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狹長的眼睛,鋒利的目光和牙齒。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腿長而筆直,手指骨節分明,以一種強勢的姿態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裡,冷冰冰的和她講話。
唐陌把鞋胡亂的甩到玄關處,半踩著拖鞋走向飲水機。
“咕咚咕咚咕咚。”
一杯水喝盡了,她又倒了一杯。
作為未來的偶像歌星,最應該做的就是保護嗓子。什麼紅月亮黃月亮的,不都是月亮?那狐妖說什麼,紅月亮是羅獄門?
嘁,沒準是月食啊對不對?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裡水杯,猛地閉了閉眼,強壓下想捏碎它的慾望。
明天過後就會好了吧,那隻狐妖說不定是在嚇唬她。
唐陌把杯子放回桌子上,開始脫衣服。
大衣,襯衫,襪子,長褲。
衣裳一件件的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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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的紅月似乎又深了一個色度。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窗外的貓妖問旁邊藏匿在黑暗裡的男人。
蔣淵目不轉睛:“為什麼要回避?”
“她......她要洗澡了啊。”貓妖沒出息的打了個磕巴。
“那又怎麼樣?”蔣淵淡淡道。
“她是女的,我們不能看......”
他這才調轉目光望向貓妖,皺眉:“為什麼不能看。”
“......”
細長細長的腿,纖細的腰,還有——
蔣淵擰著眉頭,聲線生硬:“她怎麼和我們長得不一樣?”
貓妖“哎呀”一聲跳起來,飛快的捂住蔣淵的臉:“所以不能看啊!”
唐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