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棺嗎?”
岑氏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瞬間,恐懼、憤怒從心中迸發,直衝腦海。
陸念留下“真刀真槍”這個字,笑盈盈地走了。
李嬤嬤送完岑琅回來,只看到坐在床上的岑氏,彷彿從水裡被撈起來一樣渾身汗溼,嘴唇發紫。
“侯夫人……”
良久,岑氏的眼珠子才轉了轉,問:“她們做什麼去了?”
李嬤嬤倒是領會了岑氏的意思:“姑夫人回春暉園了,表姑娘去了世子他們那兒,應是去尋世子夫人。”
岑氏的呼吸粗重,用力砸了下床板。
翌日。
岑氏看著圍在病床前的眾人,這才明白了“真刀真槍”。
柳娘子滿面擔憂。
“我清早過來,聽見侯夫人咳嗽愈發嚴重了些,這毛病靠養,白日夜裡都要仔細。”
“我看李嬤嬤也是一臉倦容,只一人伺候侯夫人怎麼足夠?”
“李嬤嬤莫要逞強,都曉得你對侯夫人盡心盡力,但事關侯夫人身體,還是不能馬虎。”
“旁人伺候不來,今晚上我來守夜吧。”
李嬤嬤腦袋嗡嗡。
她昨晚上自然又沒有歇好,腦子也不比平時活絡,聽柳娘子大包大攬了一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拒絕。
“姨娘,怎能勞煩你呢?奴婢撐不住,還有之前伺候侯夫人的,搭把手……”
陸念坐在一旁。
她來時自己帶了把花生,剝得十分恰意:“就這點毛病,一個嬤嬤伺候不住,還要姨娘來伺疾了。不曉得的,還當這位侯夫人七老八十,轉年就要不行了呢!”
陸駿坐在一旁,原本沒有吭聲,聽見這陰陽怪氣的話,額頭青筋不住跳:“姨娘敬重母親,想要照顧母親病體,怎麼在你嘴裡就這麼得……”
“怎麼的?”陸唸白了他一眼,“嫌我說得難聽?那好啊,大孝子,你來端茶送藥?”
話音一落,所有目光落到陸駿這裡。
陸駿想也沒有想,道:“我來就我來,服侍父母,本就是兒女的責任。”
李嬤嬤一聽就慌了:“這如何使得?世子,這裡有奴婢伺候,您不用……”
話說到一半,陸駿還沒開口,陸馳先打斷了她:“大哥說得對,我和大哥輪著來,有嬤嬤搭把手,我們也出不了多少力。”
兄弟兩人一拍即合。
陸念往口中扔了個花生,牙齒一咬,嘎嘣脆。
阿薇含笑,從荷包裡又抓了一把出來,給陸念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