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勢一樣,任由碘伏把衣服染花,這次陸決沒等陸縈先開口,張口就說,“姐姐,你聽我解釋。”
陸縈沒接話,只用眼神示意陸決繼續說下去,可她那眼神好像早就把他看透了一般,裡裡外外都透著他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得仗勢,於是他張了張嘴,到底是編不出什麼能讓她信服的話,索性破罐子破摔,袒露實情,“我怕傷口好了,你就不理我了。”
陸縈沉默片刻後開口,“陸決,你太想當然了,你以為一直這樣我就會一直理你嗎?如果真的不想管一個人,那無論這個人是死是活都不影響我做出選擇,我之所以管你,不是因為你受傷才管你,是因為你是我弟弟我才管你,平常看著你挺聰明,為什麼在這種事上就這麼糊塗?”
陸決聽了陸縈的話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低垂了頭不再看她,只是他默默蜷起的手錶明瞭他此刻並沒有表面上那般風輕雲淡,但陸縈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你是我弟弟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不會因為那些與你無關的事而遠離你,而且你知道的,我們現在是密不可分的,是流著同一血脈的親姐弟,血濃於水,所以無論你怎樣,我都不會不管你,你大可不必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博取關愛,如今你這樣做,反而讓我覺得你有病,心裡不健康,如果真的是這樣,咱們就有病治病,絕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陸縈說的句句屬實,當她親眼看到他自殘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別的,就是覺得陸決指定是有點心理問題,或許是小時候的生活環境造成的,所以她下意識說出了這些話,也完全沒有想過這些話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所以當陸決起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牆上時,她壓根毫無防備,縱使從小就學了擒拿,但在陸決突然爆發的那一刻,她依舊手無縛雞之力,很輕鬆就被陸決囿於方寸之間。
大概呆了五秒鐘,陸縈才想到反抗,她握拳擊向陸決掐她脖子的手肘窩處,企圖卸掉他掐自己脖子的那隻手,但幾經嘗試後都沒有成功,反而讓陸決趁勢鉗制住她的雙手。之後只見他單手捏住她的雙腕,輕巧地把那雙手掰向她的頭頂,然後毫不費力地按在牆上,將她控制住,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他的鉗制。
無奈之下,陸縈只能抬腿踢向陸決,但陸決早有準備,他在她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又一直做她的陪練,早就熟悉了她那些擒人的套路,於是他借勢欺身貼近她,一隻腿自然而然地抵進她雙腿之間,她幾番掙扎扭動,腿心處隔著睡裙蹭到他的大腿,傳來一陣輕微的酥癢,於是瞬間失了氣勢,不敢再掙扎下去。
“陸決,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喊爸過來收拾你!”陸縈惱羞成怒,一雙眼在昏暗檯燈的照耀下,依舊亮晶晶得帶著慣有的靈氣,只不過今晚卻多了絲怒火。
陸決這會兒腦子也不是很清醒,腦海中一直在重複播放陸縈剛才說的那些話,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真如陸縈所說,有心理疾病,總之心裡莫名竄出一股無名火,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識就想困住陸縈。
兩人無聲對峙片刻,最後還是陸縈耐不住性子,作勢喊了兩聲爸,不過很快便被陸決空著的那隻手捂住了嘴,這讓他不得不與陸縈湊得更近一些,他看向她的目光沉而重,隨後與陸縈兩額相抵,溫熱的呼吸便也因此互相交纏在一起。
“姐姐,血緣並非密不可分,我是如何來到陸家的你最清楚,親生子尚可說扔就扔,我不過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又有什麼底氣要求你一直陪著我?我不過是不想再被拋棄而已,我這樣做有什麼錯?況且我要是沒有這樣做,你從那天起應該就不會理我了,這點你肯定比我更清楚。”說完這些,陸決合上眼,昏黃燈光下他滿臉都是無奈與失落。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陸決猛地睜開眼看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