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幾遍,又換水仔細漂洗乾淨後才擰了半乾掛去陽臺。
回到衛生間,陸決把攪了半天的被褥換水攪洗烘乾,爾後又從髒衣籃拿出陸縈的內衣褲,他先洗了內衣,隨後又很認真思考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幫陸縈把內褲一併洗乾淨了。
那是條白底內褲,帶著蕾絲和零星印花,是少女喜愛的款式,拿在手裡柔軟輕薄,棉質面料吸水性極強,入水後血液很快就被透析出來,之後陸決往上邊塗了內褲專用皂,全方位揉搓了個通透,再用清水漂了幾次,直到泡沫清洗乾淨,內襠也看不出血染的痕跡後,才用熱水燙了兩遍消毒,然後晾了起來。
陸縈這邊喝了薑糖水肚子雖然好了些,但還是墜疼得難受,也顧不上再吃晚飯,只縮排臥室,在床上捂著肚子輾轉反側。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疼得實在難受,於是摸黑開啟手機給睡在隔壁的陸決發微信。
陸縈:小決,你睡了嗎?[苦澀]
小決:怎麼了?
陸縈:你幫我看看客廳的藥箱裡有沒有止痛藥,我想吃一顆,肚子疼得睡不著。[裂開]
小決:[好的]
得了應允陸縈放下手機,等著陸決給她送藥,她閉眼聽著陸決開門,翻箱倒櫃,倒水,然後一步步朝著自己臥室走來,等他推開自己的房門,陸縈竟鬆了口氣,暗自慶幸還好家裡還有止痛藥。
可當陸決在門口開啟臥室的燈時,她才發現陸決好像是端了杯紅糖水,心裡瞬間有點煩躁,於是開口質問,“不是讓你給我拿止痛藥嗎?糖水要有用還要止痛藥幹嘛?”這火氣來得突然,她自己說完也嚇了一跳。
但陸決好像絲毫沒受影響,端著水杯走到她床邊,像個哥哥一般耐心道:“這個不是糖水,這是媽媽之前早給你準備好的痛經顆粒,你先把它喝了吧,我覺得你這是第一次來例假,應該是不知情吃涼吃得才會這樣疼,以後來前注意保暖肯定不會這麼疼,所以還是儘量不要吃止痛藥比較好。”
陸縈被說得有些理虧,只能訕訕接過杯子,大口大口把溫熱的藥湯吞進腹中,可能是真的涼著了,她覺得那藥湯入口後順著喉嚨,一點點按部就班把她的腸胃溫了個遍,等全部喝完,身上到真的過了絲熱氣整體感覺的確好了些,但小腹還是隱約往外冒著寒氣,裡邊好似有絲絲剝離肉皮般的痛意。
“咱家不是有個熱水袋嗎?你幫我弄袋熱水來暖暖肚子吧。”在家裡陸縈依賴陸決依賴慣了,自覺不自覺地事事都要陸決去辦,全然像個被慣壞的嬌嬌女,陸決也從未拒絕過,幾乎百依百順,姐弟的身份好像對調了一般。
“那個熱水袋灌水口有問題,冬天用的時候漏了水就扔了,現在是夏天也忘了去買新的。”陸決說完拿走陸縈手中的杯子,“要不我去買買看,也許哪個超市還有存貨。”
“算了,就算有也是放了大半年的,買了說不定也是放糟爛的,而且這大晚上的你出小區也不安全。”陸縈說完挺屍般躺到床上。
陸決把杯子放好,站在陸縈床前猶豫了會,提議:“要不我幫你捂會兒吧,我手熱。”說完他探出一隻手搭在陸縈額頭。
那隻手確實足夠溫熱,貼在陸縈的額頭上感覺不出兩分鐘就能把她額頭捂出汗來,雖然溫度誘人,但怎麼說他們也都十幾歲了,如今讓弟弟用手給她暖肚子,那肯定是不太好的。
於是撥開陸決的手,煩躁得翻個身,面朝牆以後背對著陸決,“不用,反正已經喝了藥,也許藥效上來一會兒就好了,你回房間去睡覺吧,記得幫我把燈關上。”
說完陸縈閉上眼假寐,陸決沒再說什麼,隨後過了沒多久陸縈就聽見了關燈聲,她於黑暗中支稜著耳朵,卻好半天沒聽見開門聲,她正要轉身去看,卻突然覺得床墊一沉,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