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地,蘋果竟被他捏破了,汁水流了他一手。
“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曹華突然鄭重其事起來。
“記得。”陸決頓了頓,他的頭又開始疼了,“每一處細節我都記得,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強姦她的人好像不是我一般,他心裡沒有絲毫愛意,腦子裡全是那些機械合成的語音,以及想要弄壞她的想法,就像是……人格分裂。”
“之後呢?”曹華問。
“之後我就離開了,完全不管她死活,再後來我可能是暈了,總之醒來後人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了,而且那一個星期裡我一直在做夢,腦子裡一遍一遍重複強姦她的片段,我像一個旁觀者,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觀看,而且我很痛苦,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就好像被人囚控了大腦……”陸決又開始全身顫抖了。
曹華沉吟了一會兒,道:“跟我來。”說完他率先從沙發上起身,領著陸決往樓上走。
兩個人走到了叄樓,叄樓整整一層全是中空的,說白了就像一個大廳,沒有隔斷牆,整整一層就是一個房間。
最關鍵的是,這個大廳的一角也擺了一套電擊裝置,看起來比陸決在密室用的那一套更精密。
除此之外,這個大廳裡竟然還有一些刑具,以及各種各樣的生物標本。
“坐上去。”曹華指著電擊椅道。
陸決抿了一下嘴,嘴角不自覺抽搐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曹華幫他佩戴好一切器材後,道:“我現在要場景重現,來確定你是否真的人格分裂。”
這就是曹華的與眾不同之處了,別人治療心理問題,都是避免病患再次接觸到類似場景,可他卻偏偏劍走偏鋒,要場景重現,如果病患心理脆弱很可能二次造成終身無法修補的傷害,甚至因此喪命。
因為陸決的眼睛無法在接受剛強度光感刺激,所以曹華只能復原他進入眼盲狀態的後半段。
他戴上了一個夜視儀,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下紅色的按鈕,窗戶便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室內瞬間昏暗一片,隨後他又在遙控器上操作了一番,室內四個角落開始播放陸決在密室聽到過的語音。
從因為愛所以痛苦,到我不會喜歡一個半瞎的人,再到你可真噁心,你身上的氣味兒簡直令人作嘔,我看到你就想吐,和你做愛就像和小孩玩遊戲,一點也不爽,我都是裝的,我絕不會和你再做愛,體驗感簡直太差了!和你做愛還不如被野狗肏!
語音一直不斷的迴圈著,電擊也在持續加碼,陸決在黑暗中再次經歷了一遍非人遭遇,一直迴圈了將近一小時,他才暈了過去。
曹華靠著夜視儀走到他身邊,然後掀開陸決的衣服,把一個沒有裝任何藥液的針管狠狠扎進他的腰側,大概過了五秒鐘,黑暗中垂頭暈過去的陸決突然仰起頭來,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聲音很粗重。
“你是誰?”曹華突然開口問道。
“陸——決——”陸決的聲音低沉暗啞,但說話卻鏗鏘有力。
“知道你現在為什麼會如此痛苦嗎?”曹華問。
“你過來,我告訴你答案。”陸決的呼吸依舊沉重,但神智聽起來還是清晰的。
曹華湊過去,附耳傾聽,“說吧。”
“說你媽,哈哈哈哈哈。”陸決突然狂笑起來。
曹華直起身,對著遙控器又按了一下,電流聲瞬間傳遍陸決全身,陸決在黑暗中抖動起來,身子像過篩似的,雙眼也上下翻白著。
“說不說?”電擊過後,曹華再次逼問。
“……”陸決沉默。
“好,那我告訴你答案。”曹華在黑暗中踱步,“因為你愛陸縈,所以此時此刻才會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呵……”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