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陸家的長輩不知道為什麼,對金家兄妹格外的好奇,吃完飯就拉著兩個人聊起天來,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陸決在酒桌上又陪長輩喝了白酒,沒多喝,只一杯,大概二兩多,42°的,但卻比以往看著沒精神,臉還有些紅。
他窩在客廳的沙發裡,閉著眼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誰摸了他額頭一把,然後就聽有人說:“哎喲,這孩子竟然發燒了。”
“讓他吃點感冒藥吧。”一個男聲響起,陸決已經分不清是誰在說話了。
“你喝酒把腦子喝丟了吧,小決喝了白酒,不能吃藥,犯忌。”女聲埋怨道。
“那就讓小縈帶他回房休息。”男聲頓了頓,“反正他們姐弟兩個也守不住夜,往年也是早早睡了,就讓小縈留在房間照顧他吧。”
陸決這才聽出來,這一男一女是陸清也和葉星悅。
“行吧,我和小縈把他送回房,你盯著點,把麻將撲克準備出來,大家都等著玩呢,不然這大長的夜誰也守不住。”葉星悅囑咐道。
“好,知道了,快去吧。”陸清也應道。
隨後陸決便覺得頭重腳輕地被兩個人架著爬上了叄樓,送回了房間。
“得給他換衣服。”是陸縈在說話。
“咱倆給他換得了,你爸他們大男人沒個輕重的。”葉星悅說著就要脫陸決的外套。
“媽,不用,我自己能脫。”陸決這會頭腦多少清醒了點。
“真的嗎?”葉星悅有些擔心。
“真的,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換。”陸決自己走到床邊坐下,手肘抵在腿上,手掌撐著頭,他多少覺得自己眼睛裡有點冒火,怕是燒的不輕,喝了酒更是火上澆油。
不過倒也不是燒到完全沒辦法動了,他沒把禮物送給陸縈之前,怎麼也不會燒到不省人事。
換好睡衣之後,陸決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說不清燒的還是強撐著換衣服累的。
他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帶回來的揹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禮盒。
“我可以進來了嗎?”陸縈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在門口問道。
“進。”陸決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被燒的嗓子幹,但聲音足以讓門外的陸縈聽見。
門被陸縈從外推開,她用托盤拖著一壺檸檬水進來,眼下陸決不能吃藥,得多喝些熱水,這樣會好的快點,但是燒到這個程度肯定是喝不下純熱水的,所以才給他泡了檸檬片進去,多少提提味道,也能多喝點。
陸縈把托盤放到了床頭櫃上,倒了一杯水遞給陸決,陸決沒有接,而是抬手把禮盒遞給陸縈,“送你的。”他聲音這會兒已經有些啞了。
陸縈接過禮盒,又把水杯塞進他空出來的手裡:“多喝點,出出汗估計會好受點。”
“嗯。”陸決應了一聲,便大口大口喝起水來。
他確實被燒的嗓子冒煙,渴的厲害,喝完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足足喝了叄杯後才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身子一歪躺在了床上。
陸縈爬上床,把他往床中間拉了拉,讓他平躺在床上,才展開被子給他蓋上,蓋完她也沒下床,直接縮在被子裡,就坐在陸決身邊,背靠著床靠拆禮物。
禮盒不大,開啟才發現裡邊還包著個盒子,是首飾盒。
陸縈把首飾盒從裡邊拿出來,低頭看了眼身旁的陸決後,才將首飾盒開啟。
是在故陵城寺看到的那條手鐲,圓潤的玉石透著光澤,上邊沁著一絲絲像血絲一樣的絲線,說實話陸縈挺喜歡這條手鐲的,但是價格太貴了,她想不到陸決是怎麼給她買下這條手鐲的。
畢竟每年的壓歲錢都有限,她怎麼算也是不夠買這條手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