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親手打磨出來的玉石手串,竟坐在屋子裡對著燭火觀察了半天,這倒是讓他心裡多少痛快了幾分。
不過一想到,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和別的男子議親,他便又氣堵了幾分。
按照天慶國的習俗,女子滿十八便到了說親的年紀,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會有人來向她提親了。
他一想到這個,心裡就說不出來的惆悵,因為他並不想要她嫁人,他甚至一想到她會議親,會嫁人就忍不住的胸悶氣短。
大概從12歲那年,他就已經對她生出了別樣的情感。
那情感來的很突然,就在她一顰一笑,一嗔一痴間,但是他知道,她所有的美好,都是透過他傳遞給另一個人的。
他就是有那種感覺,自小他便覺得她一直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即便他知曉她身為閨秀,從不曾與外男接觸過,但他就是感覺得出來。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對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來。
後來他隨父從軍,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常年不回家,會讓他那悖德的心思慢慢死去,誰知,那心思卻越演越烈,他今日在家寺裡見到她的第一眼,便有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不過因為害怕嚇到她,所以才生生忍了下來。
說來有些可恥,在外行軍叄年來,每一個沒有戰爭的夜晚,他都獨自躲在帳篷裡,對著她十五歲的畫像傾訴相思,甚至自瀆,可真的見到她了便什麼也做不得了。
而今他不求別的,只求她不要那麼快就嫁作他人婦,此生他就算不能擁有她,那他也一定要讓她穿上他親自收羅來的奇錦異珠做成的嫁衣,風風光光的出嫁。
……
小陸決僅回來了叄天,便又匆匆奔赴了戰場,天慶國太過富庶,周邊的遊牧蠻夷一直虎視眈眈,屢次嘗試進犯,讓他不得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過好在他在走之前,已經找好了最好的繡娘,安排她們竭心盡力地用他在異域帶回的紅晴錦緞和南海珍珠為陸縈製作嫁衣。
他怕他下次再回來,可能就是參加她成親典禮的時候了……
小陸決走後,陸縈再次住進了家寺,她每日裡除了為小陸決祈福,便是祈求佛祖能夠讓她早日回到現代,因為她眼見著小陸決成長為一個不同於陸決的人,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陸決怕是沒有重生,或者可以說,陸決還活著,哪怕是痴心妄想,她想求一求,她想回去看看陸決是否安好。
這日,陸縈在佛堂祈完福誦完經,正要起身去吃素齋時,突然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貢臺前,跪在地上緩了好半天,才起身離開了佛堂。
走在路上時,她遇到了知言,知言看到她臉色異常蒼白,便出言問道:“小姐,可是身體不適?”
“無妨,可能是餓的,有點頭暈眼花。”陸縈以為自己吃素吃的多,沒什麼營養,給自己餓出了低血糖之類的。
“若小姐不介意,知言想給小姐把把脈。”知言道。
陸縈沉吟片刻,“好吧。”
隨後兩人走到涼亭裡坐下,知言往陸縈手腕上搭了一塊絹帕,才覆指按上她的脈門。
知言只短短那麼一摸,便立刻皺起了眉毛,“小姐近日來可有其他不適?”
“未曾有過,只今日突然頭暈了一下。”陸縈道。
“怎麼了,可是有何不妥?”陸縈緊接著問。
“這脈象……”知言臉色凝重,“像是中了巫蠱之術。”
“巫蠱之術?”陸縈皺眉,“我整日在這家寺裡不曾外出,怎會中巫蠱之術。”
“知言也覺得奇怪,只是這確實很像巫蠱中的奪命蠱術。”知言鬆開手後,閉著眼手指成印掐算了一番。
過了好久,他猛地睜開眼,深呼吸一口,然後額頭上冷汗直流,道:“知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