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畫中女子看樣子有二十六七歲,神情透著一抹說不出的幽怨,一襲紅紗覆在身上,底下確卻是雪白的罩衣,看著怪異卻又有說不出的悽美感。
除此之外,這畫上乾乾淨淨,沒有落款也沒有其他修飾。
陸縈對此感到驚詫不已,看這畫紙顯然已有百年曆史,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會與百年前的女子長得如此相像,一時間看得不由有些呆了。
陸決到是沒有太過沉浸,而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隨後便在一個木製屏風後,發現一個衣架。
說是衣架,倒不如說是用兩根細木頭架起來的一個“十”字架,不過這衣架上卻套著一套嫁衣,紅豔豔的綾羅綢緞上點綴著一顆顆葡萄大小的珍珠,做工精緻,怕是價值不菲。
除此之外,一旁的木桌上還擺著一個敞開的首飾盒,那盒子做工也極其精良,周邊還嵌著金絲銀花和細碎的寶石,內裡卻擺放著一條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圓珠手鍊。
陸決仔細端詳了一番,那手鍊應該是用普通白玉做成的,做工一般,不過珠子卻能看得出是經過細細打磨的,若不是每一顆珠子上都沁著像血絲一樣的絲線,那這串珠子可就太平凡不過了,甚至都有點配不上裝著它的首飾盒。
不過陸決看到這串珠子心裡卻莫名有些悸動,包括那套嫁衣。
他甚至不由自主聯想到,如果這嫁衣是穿在陸縈身上,應當是如何好看。
如果這手鍊是陸縈戴著,或許就會不一般。
而此時陸縈也來到了屏風之後,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也是突然一耿,胸口彷彿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在湧動。
不知不覺,眼眶竟泛起了淚水。
冥冥中,兩個人感覺這一切都應該和他們有關,可是又不知曉自己和這寺廟裡的一切到底有何關聯。
難不成是前世今生的羈絆?
可現在是21世紀,說這些恐怕是太過迷信。
兩個人被屋子裡的東西吸引太深,都不知道此時已經有人推門而入,直到聽見一聲嘆息,兩個人才緩過神來。
“罷了罷了,該來的擋不住。”知言捋著鬍子,有些感慨道。
姐弟二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知言這是什麼意思,正想追問,知言就換了副笑嘻嘻的模樣,手做捻錢狀,賊兮兮道:“是不是特別喜歡這套嫁衣和手鍊?咱們有緣,就給你們算個八五折打包價吧,15000元怎麼樣?”
“……”陸縈無語。
這嫁衣確實做工精緻,加上手鍊要15000元倒也不貴,可他們兩個只是不賺錢的學生而已,去哪弄15000元來買東西啊。
就算把多年來積攢的壓歲錢拿出來,那也掏不出現錢啊。
陸決也在一旁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知言見狀瞬間收起笑意,將人往外趕“嘁,沒錢還看個什麼勁兒,走走走,別在這站著礙眼,這可是我收藏多年的寶貝,不是想看就能讓人看的。”
“誒,你這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沒見過你這麼市儈的修道之人。”陸縈有些生氣。
“市儈怎麼了?我正常賣東西要錢,又不犯法,怎麼的,修道之人就靠吸仙氣兒活著啊?”知言脾氣也大,直接跟陸縈槓上了。
此時陸決看了知言一眼,知言竟然瞬間收了氣勢,沒了脾氣,而是小聲喃喃道:“算算月例,看管這麼多年,要15000也不為過吧……”
陸決沒說什麼,只拉起陸縈的手離開了,路過院門時,發現熊智行那小傢伙竟坐在地上睡著了,陸縈看這天寒地凍的,生怕給這孩子睡出病來,於是叫醒他,這才跟著陸決去二院收相機。
熊智行被叫醒後,也跟著去了二院,他為沒有好好地給姐弟倆放風而感到自責,等姐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