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嘆,任由嘩嘩的水流打在地上衝走那片灼白,這之後他才打了沐浴露認真洗起澡來。
洗完澡後,陸決換了睡衣從浴室裡出來,此時陸縈已經回了自己的臥室,陸決用毛巾隨意地擦了下頭髮,他的頭髮依舊是利落的板寸,只需用毛巾擦上幾下便基本能夠乾透。
擦完頭後他隨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隨手拿了放在茶几抽屜裡的圓珠筆,踢踏著拖鞋走到陸縈臥室門口,然後他脫掉拖鞋,光腳站在陸縈臥室門旁貼著的身高貼面前,徑直伸了手到頭頂,水平划向身高貼,之後便用圓珠筆在182處描了兩筆,隨後才心滿意足地穿回拖鞋,把圓珠筆放回原處。
其實這圓珠筆是他為陸縈準備的,因為她一回到家就會習慣性把紮了一天的頭髮散開,說是這樣被束縛了一天的頭皮才會輕鬆一些,但她有個壞習慣,就是喜歡隨手亂扔被摘下來的髮圈。
所以每到關鍵時刻,比如說在茶几上記解題思路,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她總會嫌披散的頭髮礙事,但心急之下又找不到髮圈,陸決才因此給她準備了這支圓珠筆,這樣遇到這種情況時,陸縈就會用這支筆把披散的頭髮盤起來。
其實陸決之前也曾為她換過簪子或者是髮圈,但她總是會因此把它們帶走,然後下次再在茶几上解題就會找不到用來盤發的東西,久而久之,陸決才決定在茶几的抽屜裡放一支圓珠筆,因為只有這樣,陸縈才會想著圓珠筆不能被戴在頭髮上出門,而把它規規矩矩地摘下來放回原位。
不過如果陸決在場的話,這支圓珠筆基本派不上用場,因為陸決一直在手腕上帶著髮圈,如果陸縈有需要,他就會幫她把頭髮挽起來,因為陸決早在初中受傷那次就一直戴著了,而且他也習慣了跟在陸縈身後拾起被她隨意丟在一旁的髮圈,時間久了,在手腕上多戴一根髮圈也就成了陸決的習慣。
想到這裡,陸決的思緒突然被一陣手機鈴聲打斷,是從他臥室裡傳來的,他快步走回臥室,只見手機躺在床上叮鈴鈴響個不停,而來電顯示則是柳雪晴,他本不想接,但最終出於禮貌教養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可是他接起電話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雪晴寶貝,你可算來了,它等你等得又硬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