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1 / 3)

想要對一個人好,想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再不善言辭的人,都會尋到適合自己的表達方式。

即便不是侃侃而談,也能用眼神、用神態、用生活裡細小的一舉一動,來溫暖對方的心。

而心不在一處的兩個人,就算他們各個都是嘴巧之人,也只會落到“說不攏”的結果。

能得一個彼此之間願意說、願意聽的人,是一種幸運。

中午開宴,單氏興致極高,笑哈哈地飲了幾盞酒。

紀致誠的酒量很一般,又隔了一層,顧雲宴與顧雲熙兩人也就沒有一味勸酒,讓他隨性便好,只多勸了傅敏崢幾杯。

傅敏崢的酒量比紀致誠好一些,但與顧家兄弟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顧雲思留心著那一桌的動靜,眼看著差不多了,轉頭與顧雲宴笑道:“把他們兩個喝趴下了,你們也盡興不得,還是留著勁兒等著年底灌新姑爺吧。”

新姑爺指的自然是蔣慕淵。

顧雲熙與蔣慕淵吃過酒,一聽這話就笑了:“不曉得你哥哥我欺軟怕硬嗎?新姑爺是個硬骨頭,我們未必啃得動。”

厚顏是厚顏,逗趣也是逗趣,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笑了。

單氏指著兒子啼笑皆非,撫掌與顧雲宴道:“他一個勁兒地說胡說,你趕緊拿酒堵了他的嘴!”

顧家裡頭熱鬧非凡,而言辭中提及的新姑爺,此刻正皺著眉頭、一臉凝重。

兩湖重建,算是有條不紊,按部就班。

空缺出來的大小官職,陸陸續續有新任官員補上,這些新官員舉家攜口而來,一抵達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前一任都是被肅清的,因而也沒有做過交接,新官員到任,比兩眼一抹黑好不了多少,哪怕做事用心,真要理順上下所有事,還是破費工夫的。

有蔣慕淵坐鎮,徐硯領著工部的人手依照定下的方針行事,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哪個不懂水利的新官要點三把火,各處也算配合。

調來的人員之中,有幾個是對水利、農產有些心得的,提出來些不錯的點子,大夥兒探討進行。

眼下進展順暢,若一切安穩,徐硯等人年內也可以回京了。

而蔣慕淵,能比他們更早離開兩湖。

按說這樣的狀況,蔣慕淵該高興才是,可偏偏,他面色不虞,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驚雨一個勁兒給寒雷打眼色,他們爺起先還好好的,接了聽風的信,突然就冷了臉了,也不知道那小子在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寒雷亦是莫名,他站在蔣慕淵身後側,能瞥見信紙,可上頭具體字跡,卻是分辨不清。

聽風寫了好幾張紙,隨著蔣慕淵往後翻了一張,寒雷看到了一副畫。

不是錢舉人前回畫過的人像,倒像是……

像是一隻豬蹄子……

寒雷琢磨聽風為何要畫蹄子,知道內容的蔣慕淵是真的沒眼看了。

顧雲錦受傷,蔣慕淵不滿段保珍行事,但聽風的“傷情示意圖”讓他氣笑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個兒身邊親隨的畫功差到了這個地步?

掌心破口、胳膊紅腫,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肯定是吃了苦頭的。

這些狀況,聽風在圖上表達得很清楚,一一做了標註,就是畫得實在傷眼睛。

離京前,蔣慕淵才認真看過顧雲錦的掌心,在袖口的掩護下,撫過她的手臂。

明明細膩如凝脂,手腕細巧,他一手扣住還盈餘許多,而那五指纖長,卻都被聽風畫得又粗又壯。

若蔣慕淵知道寒雷錯看成什麼了,還真不曉得該怪寒雷眼拙、還是怪聽風畫技太差。

被這幅“糟心”的畫一攪合,心裡的擔憂也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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