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來不及了。
阮老先生道:“小公爺,你就不怕我不上鉤,不照你的佈局走嗎?”
蔣慕淵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指尖捻著棋子,唇角微揚:“陷阱就在這裡,布的引子也不止一枚,這招不上鉤,還有下一招,總會把老先生引到陷阱之中的。”
他雙眸炯炯,說得胸有成竹。
阮老先生訝異,從棋盤上取走了一些棋子,回到了近百手之前,又依著對局,依次黑白落子。
一面覆盤,一面琢磨,來回數次,他終是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阮老先生嘆息點頭,“我即便改了這幾手,依舊有後招,走偏了就拉回來,直到我掉到陷阱裡投子認負。小公爺,我甘拜下風。”
蔣慕淵起身,道:“今日就到這裡了,下次再來請教老先生。”
阮老先生送蔣慕淵離開,這才尋了阮柏來問品字會的事兒。
阮柏聽了個七七八八,搖著頭道:“楊公子是衝動了些,可顧姑娘動手傷人,實在太過了。
父親,您是沒有看到楊公子的傷勢,我一眼看去都不敢認了。
一個姑娘家,野蠻行事,這、這也太過分了!”
“衝動嗎?”阮老先生問了句。
阮柏長長嘆了一口氣:“做學問的人,脾氣都怪。”
“你這是把我都罵在裡頭了!”阮老先生嗤笑一聲,見阮柏急著賠禮,他擺了擺手,“罷了,怪就怪吧,不是說顧姑娘寫的字不錯嗎?你且取來我瞧瞧。”
阮柏捧著顧雲錦的箋紙回來,看著上頭的筆跡,又是可惜又是不屑。
都說“字如其人”,可顧姑娘顯然不是,字寫得再好,也脫不去一身匪氣。
壽安郡主把顧雲錦送到了顧家小院外。
下馬車前,顧雲錦笑盈盈道:“郡主,替我告訴小公爺,今日是出氣了的,謝謝他。”
壽安郡主倚著引枕,眼睛笑成了一條縫,腦袋卻搖了搖:“我不傳話的,要道謝呀,你下次自己跟哥哥說去。”
顧雲錦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郡主的胳膊:“好。”
書社後門,魏遊和徐令意一道出去。
這會兒回侍郎府,裡頭也是一團亂,他們都不想去摻合那些,乾脆慢悠悠地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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