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會跟從軍殺韃子有關係。”
“嘿！”袁二笑了起來，“你小子難道怕手上見血？你又不是沒幹過殺人的買賣。”
施么當然做過，石瑛就是他和許七處置的，他摸了摸鼻子，道：“可我覺得不一樣，這和打仗不一樣。我們在京裡做事，能吃能喝，上了戰場，指不定命都沒了。”
見他困擾得如此認真，袁二也端正起來，說了自己的想法：“我以前想的跟你也差不多，但我這趟到裕門關，一路往北一路看，遇上過很多逃難的，看他們的樣子，就心裡特別憋屈。
裕門關下更是如此，看著那些守軍、百姓，就覺得不把狄人打出去不行。
我這還沒出關呢，聽說關外、破城的北地更慘，還有鶴城，落在狄人手裡，裡頭也不知道什麼個狀況。
夫人身邊的丫鬟，北地人，爹孃兄弟毫無下落，想來凶多吉少，可那兒跟她一樣的人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這次去，小公爺要讓我做什麼，是不是去殺狄人，但說真的，我挺想打的。”
施么的年紀比袁二小，市井摸爬滾打長大，見過疾苦，卻不曾經歷戰亂，道聽途說的總不比親眼所見。
袁二拍了拍施么的肩膀，道：“你小子也別想那麼多，吃好喝好，那是主子們給的銀子。
你若想一輩子只跑個腿傳個話，好好做事，五爺餓不死你，可要是想飛黃騰達，就要實打實的功績。
就看你圖什麼了。”
施么得過且過慣了，還真沒有想過那些，聽袁二這麼一說，也不由歪著頭想了起來。
“袁哥，”施么想了半天，皺著眉頭問，“那你說，五爺圖什麼呀？他一個矜貴公子哥，在葉城能呼風喚雨，為什麼要離開葉城，幫小公爺做事呢？”
第580章 不對味兒
這個問題把袁二也難住了，他下意識地拿手搓著下顎。
下巴上有剛剛冒出來的青渣，有點兒扎手，袁二搓著搓著，自個兒就皺眉頭倒吸了一口氣。
“這事兒吧……”袁二斟酌著開口道，“我一直沒想明白，問過五爺一回，他也沒有直說……”
“唉，會不會為了郡主呀？”施么好似沒有聽見袁二的話，突然就冒出來了一句。
袁二一愣：“哪位郡主？”
“壽安郡主啊！”施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小公爺多疼妹妹，想做他的妹夫，當然要表示些誠意的。”
不管施么說得再胸有成竹，袁二都覺得不對，依他之見，五爺與郡主恐怕連一面之緣都沒有，哪裡來的那麼多戲。
前年開春，小公爺頭一回到葉城拜訪五爺，彼時能拿自個兒妹妹做文章？
而几子對側的施么說著說著，突然就低落了：“我是覺得難，周家的爵位要是還在，永定侯府求娶國公府的郡主，門第上不會太被挑剔，況且我們五爺才俊，人品相貌都沒得說，可爵位沒了，總覺得氣短了是不是？”
袁二簡直要被施么說得笑倒在榻子上。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
八字別說是半撇了，連筆尖都沒落地的事兒，叫施么這小子說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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