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能從趙知語的幾句話裡品出些味道來，對她而言，已經是收穫了，旁的事兒，與她無關。
只是，其他人不同了，心裡多少都憋著氣。
賈婷繞到山石旁時，突然聽見了從另一頭傳過來的聲音，距離挺近，只因隔著個拐角，一時之間誰也看不見誰。
那頭正嘀嘀咕咕說著柳媛的不是，若非如此，怎麼能壞了皇太后的興致。
似乎是知道此處不是胡亂說話的地方，那幾人說了幾句，也散了。
有一人往賈婷這側過來。
賈婷沒有退，反倒是等四目相對時，衝對方笑了笑。
那姑娘當即停住步子，臉色一白。
賈婷笑眯眯的：“我聽你們的意思，是故意讓柳二姑娘與徐二遇的？”
那人的眼神越發防備。
賈婷渾然不介意，道：“你防備我做什麼？自打去歲那些流言起，我沒有機會了，純屬湊個熱鬧。”
那姑娘的防備裡又透出了幾分懊惱，剛不該在這兒妄言，叫人聽了去。
她想了想，道：“你說得對，我們都想要個好機會，可你看，我平平無，出身也不旁人，小公爺夫人坐在皇太后身邊，不止是我，我們所有人，都黯然無光……
我們只是想把她引開，僅此而已。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柳二姑娘會那麼衝動，讓徐姑娘落水了……”
賈婷打量著那姑娘，聽她說完，問道：“小公爺夫人……都已經是夫人了，她在不在，與你們有什麼相干的呀？”
那姑娘垂著眸子，嘆道：“是我們想岔了，但真的只是想把人引開，沒有旁的心思了。”
這話聽著，倒也有些理由。
賈婷問，“柳二姑娘可不是個好說話的，讓她去水邊去水邊了？”
那姑娘訕訕：“那條遊廊，一面往桃林，一面往水榭，她疑心重，與她說了桃林，她只會去水榭……”
“你們倒是摸得準，那徐二呢？”賈婷又問。
“不是我弄的，我也不曉得，”姑娘搖頭，“她們先讓徐二姑娘去的……”
賈婷嗤笑一聲：“分工倒也明確……”
她是正好遇才問一句，見人家這麼說了，並無再問的心思。
賈婷轉身要走，突然想到趙知語，便又頓住了腳步，凝著眸子道：“為何是水榭？”
“人少？”姑娘遲疑著，“她們說的，人少，從閣樓一眼能看到……”
賈婷回憶了一番。
頭那閣樓，視線是極好的，今兒天氣不錯，為了觀景，花窗都大開著，四面八方都看得清楚。
她雖沒有入內，但也在外頭站了好一會兒，左右都張望過，對四周景緻心裡有個大概。
貴女們候著皇太后的召喚，多是在這臺階底下，不會走太遠，若只看人少，不止水榭那處少，西側的亭子邊無人，北側搭的小戲臺附近也沒有人……
有好幾處，都是合適的。
甚至，顧雲錦的坐次，面對著的是桃林。
反正柳媛唱反調，與她說了水榭，她自會往桃林去，再把徐令婕誆去，兩人在桃林鬧起來，顧雲錦自個兒能看到，哪裡需要趙知語。
而水榭，恰恰是趙知語一眼能看到的地方。
賈婷已經疑心了趙知語，自然是什麼壞事都往她身猜。
會陪著皇太后在閣樓裡坐落的是幾位皇子妃，顧雲錦與壽安郡主，依著身份，座次必然固定，趙知語一開始知道她會坐在哪兒，面對何方。
賈婷又問了一遍：“你們之，誰先提了水榭？”
那姑娘皺眉，道：“是我們商議的時候，正好遇兩個侍女，她們說今兒日光不錯，往閣樓裡送點心時，叫湖面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