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要求,從來沒有什麼企圖。他既然已經留了她,那自然是打算收用了的,就衝她這個性子,他也打算日後給她個孩子的。
只不過一開始他是看到她就沒那個心思,因為總能想到另一個人,覺得如果收用了,就好似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
可是這幾日,她卻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雖然看起來更安靜更乖巧了,甚至已經做到好幾日他在的時候都一句話不說,但是那偶爾的小動作,小眼神,都反而讓她更鮮活了一點,也更不像那人了。
今兒瞧她貪吃西瓜的可愛勁兒,還有那丁香小舌,香甜綿軟的嘴唇,若不是他不想做出白日宣/淫的事兒,下午那會就要了她,哪裡會想著晚上留下來。
可是她倒好,到了晚上就噁心了他一回。
見餘露呆呆的,一副被戳穿心思的模樣,蕭睿就真的生氣了,聲音忽然壓低,也冷了幾分,“怎地,爺猜中你心思了?”
餘露大驚,脫口就道:“沒,沒有,我巴不得你留下來呢!”
緊張害怕的臉色都變了,可嘴裡卻說著討好他的話。蕭睿一愣,繼而就是覺得好笑,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偏要說假話,當他瞎麼?
“真的啊?”他戲謔道:“若是真的,那你求爺,求得爺高興了,那爺晚上就留下。”
你晚上有多遠滾多遠才好呢!
萬惡的舊社會,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呢!
好吧,蕭睿這模樣,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小說裡好像也提過,蕭睿是十八歲的時候和女主好上的,那就是明年年底或者後年初的事兒,他現在不是十六就是十七,和自己差不多大。
心裡快速想了一圈,餘露就抓著蕭睿的手,低下了頭。
蕭睿還在等她求呢,結果沒聲兒了。
“怎麼,你還不樂意求爺了?”他冷哼道,“這麼說,你剛才說的話是假的?”
餘露抬頭,然後對著他無辜的搖頭。
蕭睿狠狠瞪了她一眼。
“爺不是叫我不要說話的嗎?”餘露害怕,不敢繼續裝啞巴了。
那你剛才是在幹什麼?
是放屁嗎?
蕭睿一把甩開餘露的手,伸手指著她的腦門,氣得臉色鐵青,可他還真就沒罵過女人,這會兒氣得半死也不知該怎麼罵。
餘露心下慼慼焉,不是把他惹毛了吧?
他現在不會想殺了她吧?
她只是個小妾,還是個沒有後臺沒有家族的小妾,她不想死!她悄悄把手背到身後,使勁掐了腰上的軟肉一下,然後憋出了眼淚,就繼續看著他,又無辜又可憐,還帶著點兒哀求的意味。
蕭睿看到這樣的餘露,頓時一肚子火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初,表姐知道要遠嫁蒙古的時候,就是這樣哭的。是無奈,也是覺得自己命苦。
他低低嘆息一聲,伸手蓋住了餘露的眼睛。
餘露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順從的閉上眼。
感覺那長長的睫毛在手心輕輕的掃動著,蕭睿的心忽然就軟了下來,表姐是個可憐的女人,這個丫頭何嘗又不是呢。她怕是原本還等著在宮裡熬到二十五,然後能出宮和家人團聚吧?
可是被母妃送到了他府裡,那就一輩子是他的人了。就算有一日他厭了棄了,也不過是兩條路,要麼老死後宅,要麼老死鄉下的莊子。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妾,永遠也沒有資格和家裡人見面的。
他鬆開手,把餘露眼角的淚擦了,低聲道:“不許再哭了。”
餘露點點頭,腰上的軟肉疼勁過去了,她也哭不出了。
蕭睿繼續拉了餘露的手,帶她走出了尋芳院的小門。
餘露再也不敢做妖了,丟人就丟人吧,咱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