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的傻子張紅梅,都沒怎麼幹過農活,身體和心理上,她都吃不了那個苦。
宋心武刷完鍋碗回了屋,就見媳婦坐在那發呆,不由問道:“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張紅梅悶悶地答道。
宋心武沒‘聽’見,坐到床邊,拉了張紅梅跟自己面對面,見著媳婦麵皮子又白又嫩的,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是不是最近燒飯累了啊?累了明天就不要燒了,那不是才買了饊子和雞蛋糕嗎,你餓了先吃點,我們早一點回來燒飯。”
張紅梅聽了這話,心裡暖暖的,笑道:“燒個飯哪裡就能累了,媽下地之前都把米淘乾淨放著了,我就切個菜,方便的很。”
農村吃的米,不像現在大城市裡,都是直接從超市買的乾淨米,用清水淘淘就可以吃的。那時候的米里夾著稻糠,需要用篩子抖好幾遍才能抖乾淨,對於一個孕婦來說,那也算是個體力活了。
“那你咋了,一個人坐著發呆,有什麼事情嗎?”
宋心武這人,說好聽點是脾氣有點倔,一根筋認到死;說難聽了,那就是個犟驢子,遇到事情不搞個清清白白是不肯罷休的。
張紅梅知道,自己要是不說,這人指不定心裡能擱到什麼時候呢,就把攛掇她媽和大哥大嫂分家的事情說了。
宋心武聽了,沉思了片刻才說,“其實分家也好,起碼分家了你大哥大嫂沒有辦法了,地裡活只能自己幹,家裡的事情你大嫂也只能自己做,這麼一來,說不定兩個人不像以前那樣依賴你爸媽了,還能攢到錢呢!”
張紅梅沒想到,平日這個人看著憨憨地,居然還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