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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他是帶著笑回來的。
餘露則在給膝蓋上藥,那日在宮裡膝蓋被劃了一道口子,發現的時候流了不少血,將整個膝蓋骨都結了黑痂。這好幾天了,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怎麼回事,竟然一直都沒好。
不過好在是沒那麼疼了,之前怕蕭睿發現都是趁著白日上藥,一向怕疼的餘露回回都齜牙咧嘴的。這回倒是沒放在心上了,一面叫石榴上著藥,她一面還捏了鼻子吃草莓。
這草莓個頭很小,但卻是很甜,餘露吃一個,就彎腰給石榴嘴裡塞一個,兩人吃得很開心,很忘我,蕭睿進門了壓根沒發現。
直到蕭睿走上前來,從石榴手裡奪過餘露的腿,盯著那還泛著血絲的傷口,非常生氣的問石榴:“怎麼回事,你餘主子怎麼受傷了?”
石榴嚇了一跳,急忙之下跌坐在了地上。
餘露忙道:“是那日,是那日在宮裡我不小心傷到的,沒事兒,這都快好了。”
蕭睿的手一僵,等抬起頭看向餘露時,眸色深深,帶著歉疚,帶著心疼。
餘露看著他的眼睛卻是一怔。
“石榴,你先下去吧。”她先是趕了石榴,待石榴出去後,顧不得自己的腿,張手便抱住了蕭睿的脖頸,掛了上去。
“當心!當心!”蕭睿叫道,慌忙伸出手。
餘露卻是嘻嘻一笑,屁/股離開椅子,整個人都掛在了蕭睿的身上,趴在他肩頭,貼著他的耳朵道:“我真是自己不小心,不是娘娘罰我的,娘娘那日其實對我還挺好的。”
如果跟母妃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何必這幾日一直瞞著自己?
蕭睿心頭有些澀然,接著又想到今日和於國棟商談的結果,才算是好了些。他將餘露抱去了裡間,放在床上,便按住餘露不許動,又去看她的傷處。
“一直都有上藥嗎?”怎麼好幾日了,還沒好呢,看這傷口,按理都應該脫痂了。
餘露也看了一眼,不在乎的道:“沒什麼大礙吧,小傷口,許是這幾日天氣原因,過兩日就好了,不要緊的,都不疼了。”
蕭睿卻皺了眉,“是誰給你開的藥?是不是用錯了?”
“不會的,這抹傷處的藥膏,怎麼可能用錯,又不是其他什麼病,那才可能用錯藥呢。”餘露笑道,把蕭睿拉了起來,隨手就放下了褲子,“好啦,真的沒事,對了,你剛才叫孫雲浩過去,幹什麼?”
蕭睿想著明日得去太醫院再要些藥,便暫時放開這話題,和餘露說起了孫雲浩,“那孩子文也好武也好,爺叫了他去問了,看他日後想走哪條路,這如今年紀也可以了,早點確定下來,對他日後有好處。”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教育要從娃娃抓起,餘露便問道:“那他選了什麼?”
蕭睿道:“選了文,走科舉的路子,先在家裡跟著先生學上兩年,之後送他進書院去。”
想到之前在書房和孫雲浩的對話,蕭睿覺得餘露當初幫了孫雲浩,倒是沒幫錯。這孩子如今雖然還小,可從小見大,聰明,有上進的心,還重情義,這樣的人餘露之於他有恩,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孫雲浩不可能不幫。
“謝謝爺!”餘露撲過來,抱住了蕭睿的腰。
蕭睿低低一笑,側頭看向她,“真的要謝爺?”
餘露忙小雞啄米般點頭。
蕭睿問:“怎麼謝?”
餘露把臉埋在蕭睿的臂彎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爺說怎麼謝就怎麼謝。”除了孫雲浩,還有福橘和曹氏喬氏,蕭睿對她這麼好,那她就由著蕭睿一回也沒什麼不行的。
蕭睿撫著她的頭髮,道:“先記著,還有一件事,你也得謝爺。”
還有一件事?餘露抬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