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回都把王爺惹生氣,今日更是氣得王爺把桌子都掀翻了。這以後,若是王爺不喜歡主子了,這可都是罪證啊。”
何況,這麼一副成日氣人的性子,也不知道王爺還能容忍幾次。昨兒個主子起床遲了她們捱打手板子,那以後主子徹底惹惱了王爺,她們是不是就只有死了?
饒是香梨再穩重,這時想到這些個,臉色也都變了。
櫻桃不近身伺候,因此反倒是旁觀者清,看得更明白,瞧著淨房那裡邊似乎人影動了動,她便忙拉了石榴和香梨出去了。
尋了門邊,裡頭沒人,外頭更是一眼望去空空蕩蕩,櫻桃才開口:“我說你們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前我不知道,今兒我卻是知道的。王爺那哪是生氣掀翻桌子,王爺那是嫌棄桌子上的東西礙事,掀翻了,才好有地兒壓著主子不是?”
雖然她聲音十分小,可這話說了,香梨還是忘了自己手還傷著,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刺鼻的藥味燻得櫻桃一下子掉了眼淚,接著又險些嘔了出來,還是香梨反應過來鬆了手,她才好了些。
只不等她表達不滿,石榴就已經罵上了:“死丫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這樣滿嘴胡沁,可仔細了你的舌頭!”
香梨也是一臉厲色。
櫻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不說。一會兒主子出來了,你們仔細看看,你們看了自然就知道我有沒有說錯了。”頓了下,又道:“再一個,咱們是下人,猜不到主子的心思。但就這麼久的事兒來看,也該看得出來,王爺就喜歡咱們主子這樣的。你們怕來怕去的,怎麼知道王爺不是樂在其中呢!”
這話就更是大逆不道了,櫻桃自己也知道,因而話音一落轉身就走,堅決不給香梨和石榴再次罵她的機會。
香梨和石榴是真的被驚著了,等到進屋看見收拾好後出來的餘露嘴唇確實有些紅腫,兩人對視了一眼,覺得別瞧櫻桃小小的一個,那眼睛還真就夠毒的。
餘露不開心,因為她意識到或許真的只能留下來做一隻金絲雀了,且不說陳昭能不能被勾引來,就是真的能,她還怕蕭睿那混蛋喪心病狂了,對付陳昭呢。
再說,她還真不能看著尋芳院的下人們因為她丟了命。
餘露的逃跑之心叫蕭睿打擊慘重,現在居然盼著王妃趕快進府,順便把女主趕緊送到蕭睿身邊了。起碼女主駕到,男主蕭睿就沒心思再來找她了。
存了這想法,餘露只想混吃等死,於是胡吃海塞了一頓午飯,也不消食,直接就躺下了。
午覺醒來吃水果,浪費了半個下午後,陶姨娘和謝姨娘結伴求見了。
雖然人生寂寞如雪,但餘露還是拒絕了見她們,她從小几乎一直被養在家裡,病的嚴重也是住根本進不來人的病房,一點兒心眼子謀算都沒有,如今陳昭不在府裡,她勾引的心也被打擊了大半,她沒心思去應付這兩個女人。
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喪心病狂,趁著蕭睿不在家,給她下毒或者別的弄死她呢。她說好聽了是單純不諳世事,說難聽就是蠢,沒腦子去宅鬥。
得到拒絕的答覆,陶謝兩人都很意外,不過卻也算能想得開,各自和櫻桃道了別,便回各自的院子了。
陶姨娘和紅珠道:“餘姨娘到底還是在意王爺的,這會兒許是心裡難受著,所以才不肯見我的。”
紅珠也覺得陶姨娘說得對,但她卻有懷疑,“陶姨娘既然自己也在乎王爺,那她怎麼會把那些王爺的喜好,都告訴您呢?”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得寵時候也不忘拉扯我,叫我承她的情,日後不論我如何,她遇著難事了,我都不能不伸手。不然,我還是人嗎?這是生生切斷了我投靠王妃的機會了。”陶姨娘心道,她若是不記著這個,不以身作則,那又怎麼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