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就和薛巧兒商量了這事。
薛巧兒卻是不同意,她還不知道那貴客到底生得是什麼模樣呢,若是個禿頂大肚子的老頭,她怎麼肯,她喜歡的可是讀書人蔣玉陶。
“不行,娘,我才不去呢。”她說道:“不是都說好的嗎,將我嫁給蔣玉陶,把蔣玉梅娶了來給三哥做媳婦。娘你怎生還不去蔣家說說?”
薛母道:“那蔣玉陶有什麼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倒是不如跟了蔣二妞家的那位貴人,日後吃香喝辣少不了你,說不定你還能從那貴客家找兩個貌美的小丫鬟,直接賞給你兩個哥哥做媳婦。”這樣,聘禮銀子倒是儘可以省下了,薛母覺得自己格外機智。
薛巧兒冷哼一聲,道:“娘還說平日最疼我,如今倒是好,為了兩個哥哥,居然是要將我賣了不成?再說,蔣玉陶哪裡不好,他現在就是秀才,以後考中了狀元可是要當大官的,那女兒就是官太太,可不比做那什麼貴人老爺的小妾好?”
薛母無奈道:“那都是沒影兒的事!你也不瞧瞧,蔣家如今因著蔣玉陶娘那肚子,已經窮到什麼地步了,就是蔣玉陶的書都讀不成了,還狀元呢!再說,你也不能只顧著自己,不管你二哥三哥呀,家裡的錢不多,總不能都給你當嫁妝,難不成你二哥三哥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不成?”
薛巧兒聽了這話就笑了,道:“娘你真是糊塗,就因為他家現在窮,咱們給了錢,我以後有了做官太太的機會,三哥也正好能娶了媳婦,這可是好事成雙呢。”
“那你二哥呢?”薛二柱湊過來,氣呼呼的道:“你們倆得了好了,就不管你二哥我了?”
薛巧兒笑著往東邊一指,道:“怎麼不管,那邊不就是現成的一個?”
薛二柱氣得哼哼,“那是個小寡婦,我才不要給那兔崽子當便宜爹呢!”
薛母想的多,卻是眼睛一亮,只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薛三柱也湊了過來,“二哥不要我要,我願意當便宜爹!那陸寡婦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長得也比村裡女人俊,手裡還有不少銀子,我喜歡她,我娶她做媳婦好了,蔣玉梅那小丫頭就給二哥吧!”
薛巧兒哼了一聲,道:“哪裡比村裡女人俊了,難道比我還俊不成?”她可是瞧著幾次蔣玉陶進餘露家門的,因而她對餘露早早就帶上了敵意。
薛三柱呵呵一笑,盯著妹妹的胸前看了會兒,笑得就更不懷好意了。
薛母被他氣得差點頭頂冒煙,脫了鞋就把他打了出去。
薛二柱卻是摸了摸頭頂,猶豫上了,他問薛巧兒,“小妹,你真覺得那陸寡婦好嗎?”
薛巧兒才無所謂哪個哥哥娶了餘露,只要她能嫁給蔣玉陶,其他的事兒她全不管。因而便道:“蔣玉梅也不差,長得水靈靈的,過兩年長開了,定然比那陸寡婦強的。”
可那不就是還得等上兩年嗎?他都這年歲了,人家孩子都早早能跑了,他還打著光棍,從沒嘗過女人味兒呢!
薛二柱上了心,覺得既然三柱說好,那陸寡婦定然就是好的。這麼一想,就在餘露出門去村裡水井打水的時候,尾隨了過去。
桃花村只有一口水井,全村的人喝水都得過去打,餘露上輩子只在電視裡瞧過,到了這兒幾次打水都是蔣玉梅幫忙打上來的。她也學了幾次,現下水吃完了,再去打,便不好再叫蔣玉梅了,自己用扁擔挑了兩個木桶,帶著孫雲浩往井水邊去了。
從水井裡打水是有技巧的,只餘露力氣小,所以打水的技巧對她而言其實不是太重要,打滿一桶水她還拎不起來呢。於是將水桶放下去後,只將桶翻轉一半,打了一個桶底,便急急忙忙提了上來。
這般一次只能打出一桶水的五分之一,好在同樣的原因,她力氣小,只需要打個六次左右,兩桶水都只裝一半,便已經是她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