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個得力的人去不行。
可西北那人在餘露沒有逃走前就已經上路了,至於另一個則是陳昭,陳昭小小年紀就跟了他,若不是他,陳昭和陳皮兩兄弟早就餓死凍死了,所以也不可能是陳昭。
那看來,或許內應和外援,都得從府裡入手才行了。
倒是離開的原因……
蕭睿不由得沉默了,說到這原因,他真是覺得可笑又憤怒。餘露的離開,竟然是早有預謀,而她之所以要走,原因也一早就告訴了自己,是不想做他的女人之一。
她那不容於世的思想觀念,居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來真的。她還真的不願意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可她也不想想,就這麼離開了,她又能過得上怎樣的日子。
就憑她的長相,只怕在外一露臉,就沒有男人不想得到她的。
告訴了陶姨娘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又教了謝姨娘做出格的小衣,這明擺著,就是把他往那兩個女人身邊推的。倒是她自己,明知他喜歡瘦的女人,偏要把自己吃胖了。明明會做那讓男人瞧了血脈僨張的小衣,可卻從不曾自己穿過。
蕭睿真的是又氣又痛。
氣她如此絕情,氣她如此天真,氣她如此不知所謂。
痛她那麼瞭解自己,的確和她說的一樣,很喜歡很喜歡他。痛她不知是跟了誰走了,不知道那人可不可靠,對她有沒有其他不軌的心思。痛她離了王府,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餘姨娘剛剛逃走,明月是不敢為了自己的事情求情的,她雖然不曾接觸過情情愛愛,但卻是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的自尊心,是非常重的。
一個女人逃離他不想給他做妾,另一個女人再如此,他定然受不了。自己若是敢說,說不定王爺就能伸出一腳,把她踹翻下馬車。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被主子拿來想固寵的罷了。王爺不再說話了,她便也默不作聲,扭了頭看向被風吹得不斷盪來盪去的馬車簾子。
或許,實在沒了法子的話,她就在這次出門的路上,設計讓哪個侍衛救了她好了。那樣便等於是失了清白,王爺斷然不會要她了,而她又是姑娘跟前的大丫鬟,就算只是為了給姑娘面子,不等姑娘說什麼,王爺只怕就會把她指給那侍衛了。
或許,這個法子,比昔日想的等著姑娘給她指一門親事,還要好的多。
一日的功夫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傍晚,餘露並沒能如陳昭所言那般,順利的從陸路換為水路。
他們反而是要選擇在一個樹林裡夜宿一晚。
這白日一直行路,就是中午的時候,路過一戶農家,吃了一碗只放了小青菜的白麵。到了此刻要在樹林裡夜宿了,他們也沒有吃晚飯。
陳昭習武之人,又是男子,自然不覺得什麼。可嬌生慣養的餘露,卻真的是吃盡了苦頭了,一日功夫下來已經根本不需要再偽裝什麼了,那是真的狼狽不堪。
晚上倒是生了火,陳昭在之前的農家要了個破瓦罐,從河裡打了水燒開了。冷到差不多可以喝的時候,拿碗裝了水,又遞了一個冷冰冰的硬饅頭給餘露。
餘露沒有二話的接了饅頭,心裡頭真是怨起陳昭了。
她不傻,起碼沒有陳昭以為的傻,她看得出來,陳昭不是顧忌著追兵或者環境不容許,他就是在故意整她的。真的是,什麼仇什麼怨啊,莫非是小說裡有什麼隱情,是作者沒有寫出來的?
想當初,為了陳昭這個‘痴情’的侍衛,她可是還掉了不少眼淚的。如今,當初的眼淚就是一個個響亮的巴掌,噼裡啪啦的打在她的臉上,餘露不由得慶幸,好在她沒有死心塌地的愛上陳昭,否則若是愛上了再看穿這真相,只怕她想死的心都會有了。
畢竟,那可是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