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單純可愛。餘露一吼,他立馬老老實實坐正了身子,待看餘露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又往前一趴,仰著頭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過來。
餘露被他氣得不輕,但看他這樣,卻又偏偏對他發不起脾氣來。
她乾脆走到他身後,打溼了帕子,一點一點的給他擦肩頭,擦後背。
說來也奇怪,不喜歡他的時候,給他做點兒什麼事都覺得委屈,他算是她的衣食父母了,可就是等他吃飯,她都想說憑什麼。但這喜歡上他了,居然就什麼都不計較了,他喝醉了耍酒瘋,她居然是一點怨言都沒有的伺候他。
餘露一邊給他擦身子,一邊默默吐槽自己:餘露啊餘露,你真的是墮落了!
好不容易洗好,給他囫圇擦了,便把乾淨的褻衣給他裹上,餘露用自己的小身板把他給架出了淨房。
待她自個兒也收拾好出來,某個說要到床上要獎勵的人,已經呼呼大睡了。餘露躺在他外側,藉著屋裡微弱的燭光看著他,看他的眉,看他的眼,慢慢用手指描繪著他的唇形。
“蕭睿。”她輕輕叫了他一聲。
蕭睿睡得正香,不知道是不是對這聲音自然而然的反應,伸手過來拉了餘露,緊緊的鎖在了懷裡。而他的手還有意識一般摸著餘露的頭,像是大人對小孩一般,輕柔的撫了撫。
餘露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很軟很軟。
這是她愛的男人,也是一心一意愛她的男人,她應該信他。
若是這世上,連他都不可信了,那她還能信什麼呢?
“蕭睿。”她又叫了一聲,縮到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不過,臨睡著前她卻是在想,都說什麼酒後亂性,哪裡有酒後亂性啊,酒後睡得像個死豬似得,明明半點兒反應也沒有。
這話,第二天一早,當她被折騰的腿軟爬不起床時,她已經後悔的恨不得沒想過了。
蕭睿吃了早飯,身體和肚子得到了雙重滿足,他回了臥房看著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餘露,笑著道:“最多再歇半個時辰,然後必須起來吃早飯了。”
餘露哼了哼,不想搭理他。
蕭睿伸手把她凌亂的頭髮理了理,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他便俯身,一點兒不嫌棄的在上面親了一口,“今兒個三哥會幫我去跟父皇那提出娶側妃的事兒,若是可以,只怕這兩三日,你就得離開王府,先出城,然後住到於府去了。”
“啊。”餘露露出了一臉的不情願。
雖然於夫人很好,她的身份去於家,於家任何人也都不敢如何她。可是一想到要離開王府,離開蕭睿,且這一走,蕭睿迎娶她進門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時,她就有些難過。
蕭睿柔聲哄她,“會很快的,爺跟你保證。”
餘露點點頭,乖巧的沒有再抗議,而是提了另一遭,“對了,你昨兒晚上回來,嘴角和牙上都有血跡,可是我瞧著你並沒有受傷的地方,你是怎麼了?”
有這事?
蕭睿看著餘露,繼而就伸手摸摸嘴角,又用指尖輕輕敲了敲牙齒,可是臉上卻是一片茫然,他壓根想不起來。昨兒個,他好像是從母妃宮裡出來就要回府的,接著就回了府,其他還有什麼嗎?
餘露便又道:“我問了崔進忠,他不肯說。”
她當時瞧著不是蕭睿受傷,便也沒有深問。
蕭睿道:“那一會兒爺問問他去。沒其他事了,爺得趕緊進宮去了。你不許再睡了,要是實在累,便起來先吃了早飯,一會兒再繼續睡。”
餘露點點頭,垂下眼睛,把夏日蓋的薄被子往上拉了拉。
蕭睿看著她的模樣,嘆息了一聲,想了想,到底湊過去把薄被子拉開了一些,“小露兒,跟爺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