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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這回沒有再摔她,他已經聽見馬蹄聲了,有人趕了過來。他此刻受了傷,來人了他只怕不一定打得過,只能儘快走了。
他掐住餘露的胳膊,一用力就把餘露拽了起來,兩手配合著把餘露託到馬背中間,直接就讓她橫趴在馬背上。
他可不會在意餘露舒不舒服,立刻打馬飛奔了出去。
早上她是橫趴在蕭睿的腿上,現在卻是橫趴在馬背上,雖然都是四肢朝下,肚子底下被墊著,可那感覺,真的可以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馬跑得很快,一顛一顛的,餘露只覺得連昨兒晚上的飯都要被顛出來了。可偏偏她還要顧著自己的安全,手什麼都抓不到,便只能手臂和腿都往中間使力,好儘量的讓身體穩定一些。
難受,害怕,委屈,餘露雖然死死咬住了牙,可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此刻只盼著這該死的黑衣人能趕快停下,她好尋了時機給他來兩針,而希望到了那個時候,蕭睿已經找到她了。
蕭睿……
怎麼才離開他,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了,餘露發現她好想蕭睿。
陳昭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卻要分心去捂住不斷流血的傷處,他還真是沒有辦法去顧餘露。當然,便是有辦法,他也不會去顧,這個女人,他沒有在一見面的時候立刻殺了她,就已經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可隨著不斷的趕路,他傷處的血流失的越來越多,他的臉色便也越來越蒼白,身體感覺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回京城的,而且,他也不想回去。若是她真的被虞雯公主帶走,成王一發怒,只怕虞雯公主還是會把她交出來,那樣,還不如干脆就不把她交出去了。
他帶著餘露一路往北,直又行了有差不多五里路,才終於鑽入了樹林。
餘露被提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悶哼了一聲,忙抓住一邊的樹枝穩住了身體。她已經麻木了,渾身都疼,這被摔的這下反倒不覺得那麼疼了。
她用餘光去看那黑衣人。
黑衣人下了馬,因著傷勢只怕不輕,動作並不利索。他也隨地坐下,拍著馬腹讓馬一邊去了,就扭頭看向餘露。
餘露忙垂下頭。
陳昭卻是一把扯下了蒙面的黑布,涼涼道:“怎麼,無顏見我?”
這麼熟悉的聲音!餘露一怔,立刻抬起了頭。
“陳昭?!”餘露驚訝喊道:“你居然沒死?”
陳昭按著胸口躺下,“你就那麼盼著我死?”
從前不,從前頂多算是誰也不欠誰,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就好。可是現在……想到福橘的慘狀,再想到只怕跟著她出來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餘露還真盼著陳昭死了。
“誰派你來抓我的?”事情已經偏離了小說的劇情,餘露猜不到陳昭此舉是什麼原因。
陳昭冷道:“為何要讓別人差遣,你害得我險些喪命,我不能來自己來抓你嗎?還是你覺得,只有你可以害人,別人不可以報仇?”
害人?報仇?
她害什麼人,指她和他一起逃出成王府嗎?
而報仇,是指他被蕭睿趕出成王府?
餘露被他的話激怒,似笑非笑的道:“害人?我害你什麼了,當初離開成王府,難道不是你情我願嗎?既是你自己願意,又怎麼能叫我害了你?”
陳昭看著餘露,一瞬間卻好像出現了幻覺。
他好像看到,還是在成王府,還是在尋芳院,餘露穿金戴銀,打扮得十分富貴美豔。
她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首,看著底下的自己,一臉不屑的笑,她甚至說道:“陳昭,我從來就沒有答應你什麼,一切都是你自己願意的。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