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推開陸覃，也不是起身逃開，而是遮擋住雙眼。
從他手指下有淚水滑落出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但希錦在哭泣。
陸覃知道希錦在哭泣。
從希錦身上離開，陸覃站到了床邊，他緩緩垂目，朝希錦臉龐上看，瑩白的面板，猶如雪一樣，而他的眼睛裡，卻都是淚水。
晶瑩剔透的淚水，珍珠一般是美麗的。
然而現在，希錦在哭，無聲地哭，那些淚水掉落下來，隨著希錦身體地微抖，變得刺目起來。
陸覃沉默站了好一會，他坐回了床沿，拿過希錦的衣服，給希錦一件件穿上。
極其地輕柔，似乎怕傷到希錦一樣，哪怕是抬起希錦的手時，都溫柔得不得了。
扣上衣服釦子，陸覃將希錦給攬進懷裡。
他想和希錦道歉，但是希錦臉靠在他肩膀，眼淚浸透到了他的衣服裡，感受到那股淚水，陸覃張開的唇合上了。
已經把人給欺負哭了，再道歉沒有意義。
「不會有下次了。」陸覃低聲道，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陸覃給自己的誓言。
這個人的存在，難道不該是被他給好好捧在掌心裡呵護和憐愛的嗎？
他怎麼會想到要傷害這個人。
陸覃笑了兩聲。
鬆開手，陸覃蹲了下去，把鞋子拿過來，給希錦穿上，他就蹲在地上，安靜給希錦繫鞋帶，看到鞋子上有灰塵，陸覃也不怕髒，拿自己衣袖給希錦擦拭。
希錦眼眶緋紅，一張精緻的臉龐都是淚痕，看到陸覃給自己繫鞋帶，這一幕和過去很多次重疊起來，所以，陸覃就算有所變化，本質上卻還是一樣，心裡是愛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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