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眼眸微眯,調笑道,“怎麼?怕我親你?”
他把傻兔子的揹包背到肩上,拎起紅桶,拿著熱牛奶遞給林肖途,俯身貼著對方的耳邊低笑,“還是說……”
林肖途握住熱牛奶杯子的手緊了緊,後半句話顧訓庭說得極輕,但他還是聽清楚了。
他怔怔地喝了口熱牛奶,感覺胸口更燙了。
望著顧訓庭懶散走遠的背影,他回味著這傢伙剛才說的話。
拼命搖頭!
沒有!
絕對不存在這種事情!
他喝了一大口牛奶,燙得舌頭疼,但不想把牛奶吐出來,硬生生把牛奶給嚥進肚子裡。
“燙燙燙!燙死我了!”
把剛才倒掉的果汁瓶撿起丟掉,他連忙去追顧訓庭。
顧訓庭停下腳步,等傻兔子走近,不客氣地捏住對方的下巴,說道,“張口。”
林肖途感受著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自己的唇,乖巧地把嘴巴張開。
“舌頭伸出來。”顧訓庭蹙眉,“燙得嚴重嗎?”
林肖途仰著頭,臉頰一片通紅,目光不自覺地掃過顧訓庭一張一合的唇,嚥了咽口水。
他好像在期待什麼。
耳邊似是響起顧訓庭剛才的話。
——想我親你?
顧訓庭檢查傻兔子沒有燙傷,鬆開手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林肖途的眼睛越瞪越大,這種時候那傢伙突然這麼規矩,他突然就不習慣了。
他揪住兔耳朵捏了捏,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這是彎了嗎?
居然饞男人的身體。
沒時間給他在這裡糾結,連忙跑去追走遠的顧訓庭。
天灰濛濛亮,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刺破厚重的雲層,灑落海面。
林肖途追上顧訓庭,揪住對方的衣襬,聲音軟軟地,“顧訓庭,你……”
需不需要安撫劑?
顧訓庭駐足,深深地看向這隻傻兔子一眼。
林肖途把後半句話給咽回肚子裡,憋著一股氣說道,“走不動了,揹我。”
顧訓庭把揹包放下,背過身蹲下,把人給背起來,再隨手把揹包丟進洗乾淨的紅桶裡。
林肖途看著顧訓庭冷著臉,滿身果汁,身後揹著個人,手裡提著一個土掉渣的紅桶,桶裡還裝了一個黑布包。
“噗嗤!”
他沒忍住笑出聲。
把腦袋埋進顧訓庭的肩膀蹭了蹭,剛才顧訓庭是在撩自己嗎?
可是撩完又不行動,就很過分!
顧訓庭這是無意識的撩,還是故意撩?
他喜歡自己嗎?
林肖途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一直覺得顧訓庭不可能喜歡自己,按顧訓庭給人的印象,他要喜歡一個人不應該這麼冷淡吧?
但要說對方不喜歡自己,有時候又會做一些過度親密的事情。
所以,顧訓庭真的是因為需要安撫劑,才會和自己發生一些曖昧的接觸,否則對方對自己毫無興趣?
這個想法讓林肖途的心裡堵得要命。
偏偏,他又好像很享受這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感。
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
自己是不是有那個什麼大病?
可是他似乎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被任何東西束縛和強迫,感情也一樣。
他會想要自己想要的,就像想要某樣貴重的東西,如果輕易到手他就不喜歡了。
只有透過努力獲得的東西他才會珍惜。
因為這種付出後獲得的成就感會讓他很喜歡。
他不確定是不是大家都這樣,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