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不?受控制地飄到了幾年前,在這家咖啡館裡,他們曾做了一下午的試卷,出?來時,他還情不?自禁吻了她。
傅奚白的嘀咕拉回了夏澄的思緒,「啊,還有好多夕陽照,靠,沒想到我?表哥這麼文藝,竟然還喜歡一個人拍日落,背影好荒涼,怎麼這麼像廠房。」
夏澄盯著照片多看了幾眼,眼睛忽地有些?發酸。
和?他相處融洽的那段時間,夏澄覺得最開心的日子一共有三個,一個是?在遊樂園,他幫她買奶茶,帶她去玩碰碰車,被?撞時,她羞赧又緊張地將臉頰埋在了他肩上。
一個是?他帶她去廠房,讓她看他的發明,她開心地拍了張夕陽照,還偷拍了他的照片。
另一個便?是?一起去咖啡館寫卷子,他說要請教她題,卷子都沒帶,似乎只是?為了見她。
夏澄一直以為只有自己珍視這三個日子,他從未放在心上,一張張遊樂園門票,一個個咖啡館卡券,連同夕陽照,都指向一個事情,也許他也同樣珍視著。
夏澄心臟漲漲的,一時酸澀難言。
她又想起了他的一次次圍堵,他堅持不?懈的追求,她曾以為他是?心血來潮,難道他也喜歡了她很久嗎?
夏澄小心翼翼將機票、卡券全撿了起來,放進了盒子裡,傅奚白將盒子重新?放到了書架上,不?由感慨了一句,「沒想到表哥還挺念舊,難怪之前十一、寒暑假,總有幾天,見不?著他人,原來偷摸回了北城。」
裴澤拎著最後兩箱酸奶上了樓,「什麼偷摸回了北城?」
「說阿釗表哥呢,我?還以為因為裴振遠,他不?願意靠近這個傷心地呢,沒想到回得挺勤。」
裴澤打趣地看夏澄一眼,笑了笑,「你管他勤不?勤。」
他順手拆開一箱酸奶,遞給了夏澄和?傅奚白,隨即問了一句,「小橙子,能喝涼的嗎?需不?需要給你熱一下。」
夏澄搖頭,「謝了,涼的就行。」
三人下樓後,裴釗還在打電話,陽檯面積挺大,裡面擺了一個藤椅,一個藤桌,筆記本也被?他拎到了陽臺上,像是?在核對?資料。
幾人都沒打擾他,傅奚白開啟了電視,裴澤和?夏澄去廚房看了眼,打算幫忙洗菜,夏澄被?裴澤趕了出?來,她只好看電視去了,說是?看電視,她忍不?住一直瞟向陽臺的方向,裴釗窩在藤椅裡,時不?時劃一下滑鼠,側臉帥氣又專注。
夏澄不?由有些?出?神?,傅奚白遞給她開心果時,她才回神?,剛吃了沒幾顆,餘光瞥見裴釗關了電腦,夏澄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不?由撇開了目光。
裴釗徑直朝沙發走了過來,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女孩乖巧的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籠在光裡,白皙的膚色像是?會發光一般,卷翹的眼睫下,是?烏溜溜的眸和?挺直的鼻樑,每一處都說不?出?的精緻。
想讓人刻在心頭,時不?時觀賞。
他越過茶几,在夏澄右手旁的小沙發裡坐了下來。
裴澤端著飯菜走了出?來,夏澄忙站了起來,裴釗伸腿擋住了她的去路,「歇著,奚白你去。」
他的偏袒明目張膽,裴澤和?傅奚白眼中都帶了打趣。
夏澄臉頰發燙,小聲?說:「做飯都沒幫忙,端個菜又不?累,你讓開。」
重逢後,她大多時候都冷淡疏離,語氣甚少這麼軟,裴釗心中軟成一團,鬼使神?差讓開了,也跟著站了起來。
夏澄偏頭,「你怎麼也起來了?小心你的傷,你快坐下,我?們端就行。」
裴釗清了清喉嚨,有些?受用,「沒事。」
夏澄扶住了他的手臂,「那也不?行,你坐下。」
裴釗聽話地坐了下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