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許媽!」
阿俏笑嘻嘻地又行了大禮,一邊打量著屋子裡的?陳設,覺得極為精緻好看。
旁邊許媽轉過?身去倒熱茶,與?旁邊的?蘇悠對視一眼,然後輕聲道:「姑娘一路勞累,本?不該現下就告訴你,但今日寧遠侯府已經派了好幾回人?來問話。」
蘇悠也褪去了身上的?茶色斗篷,露出那張清麗的?小臉,一如?既往的?平靜:「沒事,你說?吧。」
許媽應是:「鋪子裡的?事一直都是由顧夫人?打理著,但這幾日皇宮派了人?來說?是要將鋪子收走,讓我來問問姑娘的?」
「顧氏與?你說?的??」
「正是,顧夫人?說?宮裡來的?人?是聖上身邊的?內侍,興許是聖上的?意思。」
蘇悠捧起茶杯暖了暖手,面色淡淡:「隨他吧,左右這鋪子已經是寧遠侯府的?。你幫我去回了她,如?何處置我都不會過?問。」
既是交易出去的?東西,她沒理由再?去幫著做決定。
許媽擔憂道:「可是若真被收走了,徐娘子與?那些鋪子裡的?人?怎麼辦?」
「那就備好銀子,倘若他們的?真的?無處可去,便一人?分些給她們。」
嘉惠帝要收鋪子的?事其實一早就下了旨意,因為顧氏一直稱病,才拖了幾日。
如?今誰都知道蘇悠的?母親就是葉氏一族,而葉氏在前朝就是一直侍奉在皇宮內苑,嘉惠帝如?今給蘇悠賜了官,也就能名?正言順的?收香鋪。
雖然聽起來有點?強取豪奪的?意味,可到底是為了新政也為了朝堂社稷,誰又敢道半句不是呢?更?何況蘇悠去萬安不正是要將葉氏香方發揚光大嗎?不正是為了推行新政嗎?
而嘉惠帝正是知道蘇悠不能拒絕,才會如?直接來收鋪子。
但其實對蘇悠來說?也是無所謂的?,因為葉氏香方已經不是她獨有,便是將京城的?鋪子和萬安的?鋪子都收走,她都沒有意見,只要新政能順利推行,便不負她這幾年來的?付出。
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蘇悠便被召進了宮。今日是小朝議,去的?時候勤政殿裡的?人?都還沒散,蘇悠候在旁邊的?偏殿。
「蘇姑娘您若覺得冷,可去裡殿,那有地火爐。」
旁邊的?小太監是自她一進宮就跟著,對她恭恭敬敬地,似乎不是嘉惠帝身邊的?人?。
蘇悠道:「多想,不用?了。」
她穿著斗篷,又淋了一身的?雪,不敢進殿髒了地,便就在外殿候著。
小太監道:「不打緊,這地兒一直都是殿下在這歇著,聖上不會來此。」
蘇悠沒動,便是如?此她更?不敢壞了規矩。
小太監勸說?無果,無奈只得讓人?一起把裡面的?火爐給抬出來,然後又道:「今日一早邊關傳來了軍報,這散朝的?時間興許要晚上一會兒。」
這一等便到了晌午,外頭雪停了,出了日頭,將廊下的?積的?雪化成了水。
議事的?幾個老?臣們揣袖佝著身子從勤政殿走出來,被風吹得打了陣擺子,都駐足停在廊下,面色都有些凝重?。
「諸位大人?,你們說?這聖上怎麼好端端又讓戶部的?人?插手新政一事了?」
戶部官天下賦稅財政,按理推行新政確實密不可分,但這朝堂上下包括嘉惠帝誰人?不知道,這戶部上下先前刻也都是五皇子的?人?。
貪墨案未能查到他們的?頭上,不過?是陳遂年將罪全?攬了下來,保全?了他們。眼下嘉惠帝突然讓戶部的?人?也跟著插手,怎麼都有一種五皇子即將要脫罪了趨勢。
「不管是香典司還是將來的?香料航海貿易,有哪一項能與